李祎一抬手将她放到地上，绑着她的白线却依然未解：“带我们去找朱雀翎，不是你们的东西总归不是你们的，如果你真的敬畏你的图腾，也不会用它这伤天害理的事。”

彭彧回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神，不知龙王葫芦里又卖起了什么药，只好从善如地闭嘴，没再吭声。

巫族少女表情悲愤地闭了嘴，似乎自知不是他们几个的对手，终于不甘不愿地撤回傀儡，一直咚咚作响的树下安静下来。

少女面上一抹得意：“朱雀是我族图腾，朱雀翎由古至今皆庇佑我族，自然是我族圣。”

李祎不着痕迹地放开他，继续“审问”巫族少女：“漓江上死的那些人，都是你搞的鬼？”

夜晚的路格外难走，好在有一簇龙火追着那巫族少女，也不至于跟丢了。几人从夜一直走到黎明，天将初亮时，视线豁然开朗，几座林间小屋现在面前。

少女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正张反驳，忽然看到一只浑赤红的鸟从飞下来，敛起翅膀落在彭彧肩，亲昵地啄了啄他的发。

彭彧还未来及细瞧，肩膀上的

李祎轻轻地翘了一下嘴角，也不知信没信她这突然转变的态度：“你放心，不是人人都喜没事到毒瘴肆的密林里来的——往前带路吧。”

还没，就被一声尖锐的哨音打断，指令被迫中断，她气恼地想再续上时，听到那个白衣的男人又开了。

“你族圣？”李祎微微地眯起了，“你说朱雀翎是你族圣？”

少女哼了一声，抬脚往林更走去，四人也下树来跟上她，随即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那些傀儡竟也不远不近地缀了上来。

少女垂下，看了一安静待命的傀儡和不敢接近的蛊虫，用力一咬下，半晌说：“好，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但你们得先答应我，拿到东西立刻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李祎似笑非笑地瞧他一，附在他耳侧说：“无妨，你就让她耍些小心思，看破不说破。”

少女被绑着依然气焰不减，一抬下：“那些人本来就该死，你们汉人没一个好东西，能活祭给我族圣，那是他们的荣幸。”

彭彧目光飞快地向下一扫，除去被九渊冻住的傀儡，其余傀儡全齐刷刷地后退，很快将杨刀的影淹没其中，寻不到了。

她瞳孔骤然收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睛，嘴剧烈颤抖：“你们……”

“你这言论可真是有趣，”李祎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手扣着自己太，轻轻笑了起来，“别人在你家地盘上掉了钱，你就能认为这钱是你的了？你用这钱白手起家成了一番大事，还要向人嘘是老天眷顾你？你们巫族人都是这个思路吗？”

他略显失望地移回视线，手腕轻轻一转回握了一下李祎的手。

彭彧看了一前面的少女，天上飞的、地下爬的蛊虫，以及后追着的傀儡，心说这哪里是带路，分明是“四面合围”，忍不住嘬了一下牙，轻声：“我怎么觉这情况不太妙啊……”

李祎指尖绕着一不知何时从她上顺来的发，右手了一个不甚明显的抚弦动作：“控制傀儡我不在行，不过控制人还是绰绰有余了，你是老实一乖乖听话，还是我来让你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