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祎又问：“那他最后一次南下是什么时候？”

潜岳：“也可以这么说吧，乙丑商队每次行商都不远，我回彭宅的次数很多，消息也就灵通些——你到底想问什么？”

李祎简直要被他的言又止得无奈,很想质问他一句“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可到底是不忍呵斥于他，只好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指尖，行稳定住情绪,换了个方式继续试探：“你是怕虫吗？”

九渊难得提合时宜的建议，彭彧非常痛快地给了他面，踩着尚且虚的步往客栈开了上房。

潜岳顿时疑惑更甚，不太想得通她去吃个消夜的功夫这两位又怎么了——虽说时间确实有长。

潜岳莫名觉得这问题有不太对劲，犹豫了一下才说：“是，大概每一两年就会南下一次，不过少爷虽然能适应南方的气候，却不太喜，因而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大概两三个月就会回返。”

“不是，”彭彧叹了气，“我要是怕虫,之前彭府捞虫我早就吓死了好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隔，李祎拉了个隔音的结界，开门见山地说：“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李祎没答她的话，略一思忖：“你随我来。”

他站起来，在原地缓缓踱了几步，觉得上的冷汗要被夜风了，冰凉的手脚又因有龙气御寒而逐渐回。许久他思量着开了：“这事一言半语说不清楚,你要是真想知，我告诉你也未尝不可，但是……等白天吧，我现在真的不想说。”

鉴于彭少爷被现的不明生吓到，龙王还是决定不继续在船上对付了，抄起一人二鸟去找九渊，后者正跟潜岳扫完一条小街准备回返，见到二人从天而降，不禁愣了一下。

潜岳疑惑地瞧他一，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于礼貌还是回：“十二年，我六岁时被老爷收留，就一直在彭家了，习武之后跟着‘乙丑’商队的胡大哥，不过跟在少爷边还是近几个月的事，你知的。”

潜岳不自觉地板直了脊背：“你问。”

彭彧不假思索地说：“我当然肯定,因为……”

你这么肯定？”

或许是李祎的表情太过凝重，让潜岳也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把香气扑鼻的小九渊怀里，依依惜别之后追上了龙王的脚步。

潜岳：“大概三年以前。”

她不禁怔在原地，对着闭的房门愣了好一会儿神，才转问李祎：“少爷这是怎么了？”

李祎：“你家少爷以前经常南下吗？”

李祎轻叩膝盖的手指微微一顿——三年前，跟彭彧

随即他注意到彭彧不怎么好看的脸和明显低迷的兴致，把至尖的询问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伸手往前一指：“前面有家客栈，我们要过去吗？”

李祎了：“那你一定对彭家的事很熟悉？”

李祎：“你在彭家待了有多久？”

潜岳捧着一堆新鲜乎的小询问他要不要吃，彭彧却连也没抬一下，直接摆摆手关上了门。

他话说到这份上，李祎也实在不好继续追问，于是从善如地一：“好。”

他话到一半又戛然而止,终于“心直快”没能打败“有所顾忌”，他尴尬地偏过，十分突兀地回避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