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于止脸上的笑容很是平和，甚至能称得上是温和，“不是我信不过你，小方，只是转之后被敲这事我不想有第二遍了。”

油门直接踩上去，而是慢悠悠将车停了下来，任由对方扑到自己的车前。

“好的。”

“他本人不在？”于止自己都不知，自己脸上的神完全放松了下来，甚至再度带上了最惯用的微笑，“既然不在那就不见了，你我都知，他不是那么念旧的人。”

于止愕然：“小，你是不是看错了？”

于止没有动：“为什么？”

于止熟练地拉上手刹准备下车，然而他握在手刹上的手被另外一只手给摁住了，他转转过，终于正视了章贺钦的脸。

“我知。”为了不让自己不合时宜地笑来，于止拍了拍他的肩，目光却已经穿过他，灼灼地望向了他后的那辆车：“他在吗？”

趁着小伙发愣的时候，于止了自己的手，开门下车：“在车上等我，五分钟就回来。”

“可是于先生……”

眉清目朗还略带稚的模样，角一颗泪痣让原本周正的五官多了些许的邪意，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

“他……不在这里。”小方似乎是更羞愧了，丝毫没有刚才拦车的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了于止大半个的人此时此刻看起来却恨不得将自己缩起来不看他，“梁先生让我带您去他的公寓……”

小方人如其名，脸方，下方，连嘴都有些方，此时此刻他这委屈又害怕的模样反而带了一喜剧效果。

“因、因为……”章贺钦咬牙，“我不知原因是什么，但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要哭了一样，所以你不要去。”

“小方，下次你再这么扑过来，我真的会撞死你的。”

这真是一张很值得人捧着好好看一会儿的漂亮脸。

于止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次他的笑轻松了些许，接着伸手不轻不重了一把他的脸颊：“你这张脸还是比较适合摆不合作不屈服的傲气表情。”

狼崽那张清俊的脸上第一次染上了焦虑的情绪，这倒是让于止有些讶然，毕竟他在刚接完全陌生的领域、在老林那里训练又或者是在剧场里练习的时候，脸上都不曾现这样没有安全的表情。

“他能忍到今天才来找我已经算是有步了。”于止颔首，“回去吧，和他说我不见他。”

似乎是他的讶然太过显，章贺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红，然而下一秒他正：“别去了，我们走吧。”

于止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笑，人大的保镖却摘了墨镜直接低下好像有些愧于见他，匆匆说：“对不起于先生，这不是我的本意，但梁先生说他想见你……”

“请回吧，”于止直接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语，“我不会和他见面的，还有小方，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给你调一个岗位，换去歌手组那边当司机，你觉得如何？”

“……真的，很对

“啊？”章贺钦傻。

“别去……”

章贺钦同样疑惑回望。

“谢谢于先生的意，我现在还不错。”小方很是诚恳，“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也不想代表他再来打扰您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