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夺走数万人生命的地震之后，时间才过了短短几个月，但看着前的一幕，黄警员想，如果杨斐这辈真的都醒不过来，白风遥也许就会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景象吧。

黄警员赶摇，说透透气舒服的。

用也都由我一并承担。」说到这里，他一个鞠躬，静止不动。

「斐讨厌夏天，因为太了，尤其最近几年又有温室效应……斐也讨厌冬天，寒冷气团来袭的时候，他穿得再多也觉得冷。一年四季，斐喜天和秋天，因为温度最刚好，初、秋也只要一件薄外就很够了。」

长长的一段话，似乎只是在单纯的描述，但由始至终，白风遥的嘴角都带着微微的笑意，睛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杨斐。

他拿起挂在脖上的小册，翻开第一页，上分别贴着他和男人的相片，写着他和男人的名字，然后男人的名字下面还有一串数字，应该是手机号码吧。

不是不祈祷奇迹现。但如果奇迹没有现，那也无所谓，多耗上一辈而已。

白风遥只是沉默着，保持鞠躬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一阵冷风忽然病房，黄警员霎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秋天，已经到了。

很温柔的觉，可是，却也有很悲伤的觉……黄警员移开了目光，他担心继续看下去，也许连他这么一个都三十好几的人都会红了眶。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还是「壳坏去」的都是这样？明明不记得很多人和很多事，可是对于这常识的东西却还很清楚。

男人转望向窗外纷飞的落叶，脸上浮现一抹微笑，只是那长长睫下的影，隐约带上寂寥的寒冷。

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听前自称是他「恋人」的男人说法，他的以前受过伤，常常睡一觉醒来以后，就什么都忘光了。

男人说，他之前受伤变成植人，昏迷了十五年才醒过来。醒过来的那一天还好好的，什么都没忘，可是谁知他睡一觉以后就什么都忘记了，然后这两年来他就一直都是这个样。

所以他的脖上着一本小册和原笔，小册上贴了很多照片和写了很多东西。这本册好像也是自称他「恋人」的男人写的，因为他试着写字，发现自己的字有丑，而笔记本上的字迹很工整漂亮。

他的名字叫作杨斐。

杨斐的母亲脸沉重，声音哽咽地问着白风遥，一次又一次地问着「你确定？」、「你不后悔？」、「这个死孩可能这一生都是这个模样……」

「秋了，冬天也就快来了，希望今年的冬天不要太冷……太冷的话，斐就算醒过来，肯定也会赖床的吧……」

——只要这个人还活着，只要这个人还有呼，心脏还在动，他就有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

过了许久，杨斐的母亲低下，长长地叹了一气……最终，没有在安乐死同意书上签名。

「抱歉，会冷吗？」站在窗边的男人问。

番外　日常生活

男人温柔地笑：「你只有妈妈。伯母答应让我照顾你，她

「那我爸妈咧？」

……嗯，据说是叫作这个名字。

白风遥走到病床边，轻轻拨着杨斐的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黄警员说话似地。

杨斐的母亲从最初的错愕回过神后，比起自己的孩是个同恋，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孩已经是个植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