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遥惩罚似地弹了一下他的额，皱眉：「吃饭不要讲那事，会影响。」

「……算了，反正我刚好想看新闻。」白风遥叹了一声，端起自己的早餐，转移场所。

「哈哈哈哈！老陈那家伙，害羞的脸都红了，笑死人了！」杨斐指着电视机捧腹大笑。

杨斐一手拿着三明治，一手端着，从厨房跑了来，一脸「又来了」的表情。

「太霸了吧？现在是民主社会，我代表人民抗议活在君主专政统治下。」白风遥发了异议。

「什么闹？是真的自杀了。」

老陈，和老张一样，同属一间保全公司，担任他们这栋公寓的警卫。

「咦？又有人闹自杀啊？」

你不要在这里吃啦，去客厅吃！」

似乎对这则新闻到好奇，杨斐一坐在白风遥的边，叹的啧啧了两声。

「今天凌晨五二十分发车前往雄的自号列车，惊传有一女冲平自杀，据目击民众表示……」

「大概吧？不过老陈也真倒霉，我记得他住的地方不是不生、鸟不拉屎、乌不上岸，现代版的蛮荒地带吗？居然也会这么倒霉，一大早就给他碰见这事情，真是天意啊──」

杨斐扁嘴说：「我讲真的嘛，真搞不清楚那些撞火车自杀的人的想法，那死法有什么好，同样是要自杀，不如从101大楼下去，还来得及吃碗泡面再死，

杨斐，漫不在意地说的风凉话。

白风遥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替老陈申冤：「我们一般小市民很少有上电视的机会，老陈说不定也是大姑娘上轿，人生一遭，才会这么张。」

——这可是一省就省下了为数不少的广告费啊。

杨斐摇摇指，煞有其事地说：「这就是天意啦！得叫老陈去收惊一下，免得睡觉恶梦。撞火车自杀的人死状都很凄惨呢，手啊脚啊内脏啊到飞的，我听说啊，要收尸也很困难，有时候甚至还得跟野狗抢，因为野狗会去拖那些块来吃。」

不久，客厅中便传来了新闻报导的声音。

蓦地，直盯着电视屏幕的杨斐发惊呼：「哇哇！风遥，你看！那不是老陈吗？靠！他上电视了耶！」

「抗议无效，霸权有理！」

杨斐得意地哼哼两声，朝白风遥的背影比了胜利的V手势。

面对一群蜂拥而上的记者先生小们，老陈只能腼腆地挠着，全没了以往的彪悍形象。

说完，杨斐打了一个冷颤，想想都觉得既恶心又可怕。

「听人家说啊，会自杀的类型通常是一声不吭的就跑去自杀，像是那每次在楼大喊我要自杀的人，一般来说都不真的会自杀，多是让消防队运动一下而已。」

电视上的老陈好像正打算来接班的样，穿着一他们公司的警卫制服，替他们公司打了活广告，要是让他们正在吃早餐的老板看见，说不定会上拍桌起，哈哈大笑三声，大喊天助我也了吧。

「什么天意？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