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粥和豆垫了肚，柏非凡连喝了几罐啤酒，他整张脸都红起来，目光空茫茫的，有了醉意。他用力将啤酒罐儿放在桌上，啤酒泡泡漫了不少，他苦闷：“你说……怎么……总有些破石……怎么……怎么都捂不……就像狗和吕宾，农夫和蛇……真是特别戳心窝的疼！！——”

纪瑞本就不理他，男人也像是习惯了，他拿玄关放置的绒拖鞋，又递给柏非凡一份蓝鞋，亲疏分明。那拖鞋明显和他自己脚上的是一对，柏非凡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笑了笑，随即坦、顺从地上鞋。

“阿瑞，我了饭的……你……你和你的朋友都可以吃……”看纪瑞提着豆和粥，男人裴颂原皱了皱眉，轻声。“那些东西不营养的，阿瑞……”

连玩了几盘都是这样，纪瑞一脸嫌弃。

里屋的纪瑞打开房间里的电视，又拿珍藏的游戏柄，招呼：“快过来，柏非凡，先玩两盘儿解解馋。”

柏非凡基本没有什么玩游戏的经验，这次也只是找个借来吐苦，恍恍惚惚地拿着游戏柄作，技术渣得让纪瑞不忍直视，很快，屏幕攀爬的小人被纪瑞一枪中，血槽清空死掉了。

“那是你男朋友有无珠……”

“没错！！……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喜他了！”柏非凡红通着脸站起来，他伸手指了空中一圈，像只圈占领地的松鼠，逗得纪瑞直乐，还不待他说什么，面前喝醉的柏非凡便一个踉跄，一坐在地板上，一脸懵

一旁的纪瑞拿筷敲碗，起哄：“厉害！——”

柏非凡摸了摸脑袋，悻悻地将啤酒箱拆开，拿了两个啤酒罐搁在桌上，两人狼吞虎咽地吃粥，纪瑞把豆袋打开，两人吃得嘴上火辣辣的。

“是同事！来通宵玩游戏的！别吵吵了！——”

“不用你！——”

柏非凡哼哧哼哧地扛着箱跟着纪瑞，刚走到楼下，发现纪瑞家里早早亮起微光，然而纪瑞脸却不太好看。柏非凡屏着呼跟着上楼，等开门时，一个熟悉的温柔男人迎了上来，正是之前在校门见到的那位，对方看到柏非凡，对方脸一白。

喝了酒的柏非凡放开了许多，有些无遮拦，但总归比继续闷葫芦来得好。他恍恍惚惚地说了陆如青，说了明策，说了母亲，说了后妈，说了他爹……纪瑞一边吃豆，一边托腮认真倾听，他将垃圾桶拖过来，把桌上的豆壳丢掉，想了想准备安几句。

“行了行了，先吃粥，没劲儿……这次我就当你冒疼手速不佳了！”

柏非凡吃了几个豆，随即放下筷，快速拉开易拉罐，一气喝了半罐啤酒，气势很足。

柏非凡发现，门合上之前，得到纪瑞解释的裴颂原脸上的温柔和乖巧简直达到了峰，明明纪瑞的态度并不好，但对方却像是被烈重视了一般，满足得不得了……这吵吵嚷嚷的别扭幸福意外让柏非凡有些羡慕。

纪瑞对裴颂原很不耐烦，他骂骂咧咧地换上了男人准备的拖鞋，一旁的柏非凡有些尴尬，正想说什么，就被一脸坏脾气的纪瑞拉去房间里吃豆，在关门之前，纪瑞忍着气大吼了一声。

“阿瑞，你回来了……这位是……”

又了超市搬了一箱啤酒，两人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