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弥漫的烟雾里看着对面的阿浩。阿浩现在的样，已经没有当初的影。天羽的脑海里是另一个影，金的长发，金的背心，绳像有生命般，在充满活力和生机的年轻上跃动。灯光照着一张神采飞扬的脸，那脸在鼓落定中抬起，一个王者的微笑，雄狮般地，骄傲、张扬……

阿浩没有声，也不打算回答。天羽心里有什么慢慢腾上来。他用力地了烟。

“你要去哪？”

他停了停。

木凳发沉闷的响声掉在地上，天羽手上一阵剧痛，抬起手，手上全是血，掌心被钉扎破，木刺密密地刺里面。

天羽知他不会回答。天羽想，那是因为他的心里没有自己。如果他心里有自己，自己可以为了他服，他为什么不可以为了自己屈服？

阿浩用巾去血，把天羽坐到床边，转从柜里拿个酒瓶，倒一白酒，倒在净巾上。他拉过天羽的手掌，避开那些木刺，小心地用蘸着酒的巾伤。住止了血，又拿来一个镊。

阿浩盯了他一，严肃、

“这个因为我需要现钱，没别的。我不恨你。”

委屈、憋闷、恼火一脑冲上，他李天羽什么时候这么犯贱过，这样死乞白赖过，求着萧南时都从来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像一只追着得不到的东西却不肯放的下贱的狗！他想找地方发，他踢到脚边一个破木凳，提起来就朝对面墙上砸去！

“那天周小舟的事，是我误会你。对不起。我不恨你，你怎么想的，我明白。”

天羽盯着他。

“龙浩，算你狠。我李天羽心里对你怎样，你自己明白！你要耍我，你就耍，再耍聪明儿！”

他站了起来。

阿浩不理会，行把天羽的手拉过来，拉到池边，打开龙用冲洗伤。过伤，冲下血，又碰到那些木刺，天羽一阵刺痛，忍着。

“完这个月，我就不在这里了。萧南那些人，以后能离开，就早离开。天羽，听我一次忠告。”

天羽满心的火加上吃痛，本就不想让阿浩碰他，狠狠甩开。

李天羽从来不会在意别人心里有没有自己。他觉得那无意义也没必要，可是现在他觉得在意，而且在意得难受。

阿浩虽然脸憔悴，却表情沉静，沉静到让天羽觉得他从到尾都没当自己在这个屋里。

阿浩沉默了一下。

“你恨我，就非得要我先向你低，是不是？”

“什么意思？”

“让你说一句错了，他妈的就这么难？！”

天羽挥开他的手。

他在天羽面前蹲下。天羽看了他一，阿浩也看着他。然后把台灯移近，拉过天羽的手，低去找木刺。

了，是吧。”

“少是心非！我了就不怕你恨。”

阿浩沉默、决。

“！”

阿浩立刻过来，拉过天羽的手。

天羽狠狠地把烟扔在地上。

“最近有人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