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莫轩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远，在饥饿疲惫和心力瘁的折磨下，终于在一片荒山野林间倒下了。

那文士突地打断他：“谁都和你无怨无仇，可是我不一样。我杀了你的师傅呀，这也是与你无怨无仇吗？”

第23章结盟

他双手抓着地上的草和泥土，将脸地埋土里，似乎想压制住哭泣的声音。

莫轩如遭雷击一般全一怔，喃喃：“你，你，你是……”

莫轩咬着牙：“朋友，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何苦……”

他猛然大笑起来，：“不错，和你有什么关系？世上的人本来就只懂得明哲保，只在乎自己的私心，又有几个人真正会为公正站来说话？”

李平禁不住退了一步，：“不，不是，他不冷血，事实上，他比很多人都……莫公，我不是不想帮你，我，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呀。”

莫轩四下环望了一番，四周一片很寂静。目光回到了他上，这张脸很陌生，从来没有见过。

莫轩叫：“你就这么任由西门重光为所为、独霸江湖？”

“你到现在还想沉默吗？你明明什么都知，你明明就这个应该站来，帮我指证西门重光，让真相大白！为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

他冷冷地注视着李平，冷笑：“世人皆如此，何况你一个陋卑贱的农夫。我真是太可笑了！这些日还一直寄希望能找到你，找到你便能替我洗去冤情。哈哈，我真是太可笑了！”他冲了屋，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文士的笑意更了，柔声：“莫少侠不是一直在找寻我吗？我

不知过了许久，忽听一个声音冷冷地讽刺：“好有息的莫少侠啊。”

李平摇摇苦笑：“你太估我了，我算什么人？我说的话会有人信吗？而且，我也有我想要保护的……”

李平低着，语气低沉而肯定：“这些江湖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如今的莫轩也已不是当日的莫轩了，数月来的逃亡生涯早已将他的风度和理智都消磨殆尽了，剩下地只有满腔的怨气和不平的愤怒！

“保护？”莫轩冷笑着，愤怒的目光迎上了欧雪的敌意，：“他吗？他会需要你的保护？他的剑法如何可怕，你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冷血杀手会需要你的保护？真是天大的笑话！”

莫轩闻声慢慢的抬起来，不知何时，他的前站着一个人，眉目清秀、斯文有礼，一文士的打扮，双手拢在袖中，神情闲散。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饶有兴趣地望着他，那神情好像一只很有经验的老猫在看着一只垂死的老鼠。莫轩本能地从草地上一跃而起，虽然一狼狈但他仍飞快地握上了剑柄。那斯文的文士望着他的剑，望着他满手的泥泞，笑了：“你这把剑还能杀人吗？”

他抬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想到他心里的最后一希望也被浇灭了，茫茫天下，居然没有他可以去的地方，他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狂笑声在嘶哑而涩中渐渐地变成了哭泣声。

李平抬起看着屋外的夜，喃喃自语：“你难又只是为公正两个字吗？是啊，每个人都有私心……”他的目光轻轻地转过来，凝视着欧雪：“我的私心，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