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萧摇，睛切地盯着他，“二哥，该怎么办？难，就让他这样逍遥法外？”

裴亦鸣的脸隐藏在烟雾里，表情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他沉默不语，只是着烟，用指了烟，把烟灰掸在青瓷的烟灰缸里。

“哎不是，”裴亦萧晃晃脑袋，这么说话容易让人误会，他重新斟酌词句：“今天去，本来好好的，结果孙修智开车撞到人，而且……”他咽了唾沫，“他又开过去轧了一遍，把人轧死了……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他能这么。他还找了几个人去罪，还想让我们去帮他作证，说车不是他开的。我不愿意，和他吵了一架。”

裴亦鸣微微笑了一下，却莫名其妙地讲起了其他的事，“萧萧，我给你说个故事。……去年去看爷爷的时候，爷爷给我讲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事情。……那时共和国还没有成立，他不过是个穷山村里的放羊娃，稀里糊涂的在村里一个读过书的文人的鼓励下，和几个同伴一起参加了革命军。那时是真的很苦，爷爷从小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饥一顿饱一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树草是常啃的，能吃顿糙面馒就是过年。他跟着去革命，其实也是因为听说革命军里待遇不错，吃得饱还发衣服，还有。并没真想着解放啥啥的，恐怕那时他连‘解放’这俩字都没听说过。”

。另外，裴亦鸣在各方面都很照顾小弟，裴亦萧常常想，有这样一个二哥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嗯，”裴亦萧，“我很难受，二哥，我想什么……他说要是我说，会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可是，我就是很愤怒！”

“……到了队伍里，有人看爷爷聪明，便教他识字读书，参加文化班的培训。爷爷很用心，慢慢超过了不少人，成为那支队伍里的骨参谋，打仗的时候人在后方又安全，其他人还得听他的。时间长了，他觉得在那支队伍已经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便辗转找到了另一个更大的队伍，跟着更有本事的人一起。而因为份地位的提，他受到的尊重更多，生活过得更好。旁边的警卫兵吃的馒夹，他就每顿都是有荤有素有白米饭。后来革命成功，到了京城，论功行赏，爷爷运气不错，分到了一个很好的门，上面的领导也是革命队伍里数一数二的领。分了房还分了老婆，”裴亦鸣笑一笑，接着说：“分的东西都比别人多。他偶尔还会想起原来山村里一起来的人，不过那些人没什么作为，哪里能够想到他已

在裴亦鸣的盯视下，裴亦萧还是艰难地开，“今天去……死了人……”

裴亦萧沉不住气，偷偷地瞟了一裴亦鸣，有些心虚地嗫嚅：“其实我也不是要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

裴亦鸣了然。把脊梁往后一靠，“然后你就回来了？”

裴亦鸣没有立刻开，而是一支烟，燃，问裴亦萧，“要吗？”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裴亦萧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问这傻话。如果是以前的裴亦萧，哪有这荒唐的正义。而裴亦鸣是裴家最了解裴亦萧的人，他会不会怀疑……

裴亦鸣手一抖。谁死了？

他的声音很有磁，裴亦萧渐渐听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