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悠吧。”夜说。

陆允斜睨着看了看他，哼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行了行了，”陆允摆手，撇撇嘴，“就随便问你一句，哪这么多话。”陆允靠在副驾驶上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无聊，“我们就在中国呆几天而已，你知这么清楚什么。”

夜声音一顿，面缓了不少，“您就带了我一个人来这里，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的责任。”

“邢奕的公司因为前段时间的负面新闻受损不少，价也跌了，拿不多少钱，”夜边开着车边说，“相反原悠理火灾的危机公关得可圈可，该赔偿的该歉的一个没落，公司形象反而更好了，而且原悠这个人野心很大，最近谈成了不少项目，赚了一大笔，明显是要打垮邢奕的‘华菱’，而且……”

会，谁会赢？”

夜看着他月光下得像个妖的致侧脸，沉默着没说话。

“哦？大分人可是看好邢奕的。”陆允笑。

陆允，看着的圆月闭着微微了气，“空气还不错。”

夜没说什么，领着他走到拐角对面的护栏上，“四年前的车祸就是在这个地方，陆琛的车开得太快，来不及拐弯就从这里飞了去，好在下面是护城河，车在陡坡上了几下就冲了河里，他们才侥幸捡了一条命。”

“顾小年……”陆允喃喃念着，睛比量了一下从拐角到护城河的距离，哼，“这么远，摔那么重，竟然两个都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他了手腕，眺望远的河冷声，“夜，你去找几个人把这一，喏，包括下面那片平地还有河底都仔细搜一搜，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当年留下来的东西。”

“好的，主人。”

忽然，一声咔的响声倏然响起，陆允一惊，立刻回厉声，“谁！”

“喵！”

陆允站在新修好的护栏边上，朝着下面看了看，天此时已经暗了，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过从这里到护城河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可以想象当时那辆车冲去砸到地面上再河里的场景是多么壮观，陆允想了想，冷笑，“这么远的距离，飞去再掉到河里，竟然还没死成，命够的。”说着，他看着远冰冷的河，低声问，“跟他一起事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陆允下车环顾四周，看着前几乎弯成三百六十度的大拐角冷笑，“这地方开速线路，不死人都是奇迹，中国真是个奇怪的国度。”

可周围寂静无声，一动静都没有。

陆允眯起睛，走到护栏前弯下腰朝下看，前一片漆黑，下面草草繁密，什么也看不见，他冷着目光细细逡巡，直到一个黑黑的东西对着他就蹦上来。

“顾小年，”夜说着，又解释，“陆琛十年前到了中国就认识了那个人，两个人一直在一起，现在也是住在一起的。”

陆允一惊，立刻避开，竟是一只黑猫。他瞪着那猫看了半晌，没好气，“我发誓我讨厌猫。”

车继续四平八稳地前，直到一个拐角停下，夜下车给陆允打开车门，说，“就是这里了。”

话音刚落，就听耳边忽然一声枪响，接着那只黑猫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空气，黑瘦小的影立刻倒在一片血泊里。陆允皱眉，侧看着持枪的夜，“你杀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