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直起走过来，盯着林陌的睛，“这些天我一直忙苏郁的事，没有时间过来，”他说着，声音顿了顿，像是想着什么又说，“我和你说过那个人，那个一直在我脑里不停现的男孩。”

“……”林陌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呢？”

好不容易排到自己了，苏郁刚要屋，陆琛叫住他，“你先自己去，我去楼上找一下林医生，一会儿下来接你。”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绷的面孔上一双黑眸得发寒。

陆琛盯着他看了半晌，靠在墙上的绷得的，连目光都沉了。林陌敛了笑，神闪动，“你是来问我什么的吧？”

苏郁乖乖，陆琛又他发，这才转走了。苏郁看着男人连背影都是似曾相识的廓，脑里更是迷茫，心里的苦涩也更了。

苏郁了气，看着他的手一会儿，终于还是自己走下车，任男人的手掌慢慢又垂回侧。

“你找我？”林陌抱着一摞书来，把书摆在书桌上汗，笑，“有什么事吗？”

“那天，我终于看清他了，也终于听清他了，”陆琛的声音陡然一沉，一向镇定的男人嗓音竟有些哑了，“那是一片火海，后面是接二连三的爆炸，我抱着他，我想带着他逃跑，可是我好像受了伤，我跑不动了，后面还有追兵，不停地在朝我们开枪，”陆琛说着，慢慢了气，“我为了引开那些人，把他藏到了一个地窖里，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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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陌沉默着看他，终于问，“……然后？”

苏郁死死咬着牙，在男人宽阔的怀抱里压抑地哭声来，后背的手一下下轻轻拍着他，就像很久以前，那男人发过脾气后，又过来抱住他无声歉的觉一样。

苏郁僵地看着他，泪顺着脸庞不自觉地下来，陆琛沉默良久，忽然伸手把全冰凉的少年抱怀里，然后抬手着他的睛，在他耳边低声，“我是陆琛，陆琛对你只有好，没有坏。”

“然后……”陆琛喃喃又说了一句，抬看着林陌，竟一丝苦笑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虽然地窖里很暗，但是我

苏郁呆呆想着，又苦笑。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呢？

陆琛见他平静下来了，终于不再说什么，只下了车给他打开车门，朝他伸手，“下来，你的手要包扎一下。”

医院里这时候人不多，苏郁坐在急诊室外排队，看着医院的天棚愣愣发呆。陆琛调转车的时候就是想带自己来包扎吧，还演那么戏顺便吓唬自己，这男人真是损又冷酷，却把贴温柔都藏匿起来，和陆蒙如一辙。

“嗯。”林陌慢慢。

脸，嘴颤抖着，神复杂到狂，“你到底是谁？你……陆……你到底是谁……”他抖着手摸上陆琛的脸，手指描摹着陆琛的五官，声音哽咽，“你好也像他，坏也像他，温柔时候像他，迫我时候也像他……”他忽然伸手死死住陆琛的肩膀低吼，“你到底是谁！陆琛、陆琛……你真的叫陆琛？你真的不是……不是……”

“我就是陆琛，”男人忽然开，声音沉静到冷酷，“怎么，有人跟我很像？”

“苏郁开审判那天，我陷了一个幻觉里，很长时间。”陆琛说得很慢，像是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