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戛然而止，段黎一秒也不耽误地回答：“我不知！”他什么都不知，只知现在是凌晨1时差1分，中国人们俗称的时末刻，一般走火、丧心病狂什么的都容易在这个时刻段发作。

“我还没问你知不知什么你就回答我你不知？！”

支好帐篷，吃完夜宵，——吃也没能堵住他歌唱的嘴，——段黎凑到刘静边，贴到刘教授耳旁，继续：“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一颗成泪，……，你知不知寂寞的滋味……，你知不知……”

段黎看看海，看看刘静，“就算你手里拿的是红外成像望远镜你也看不到那么远吧。”

“他们在用潜？”虽然只会狗刨，但是经历一次海上漂的人还是想到了其他可能。

刘静鄙视他：“才半个小时，你以为他们能游多远。”

段黎呆了一下，“不知！”这个他真不知，“他们刚才有背着潜装备下去吗？”

“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你知不知……你知不知……你知不知……”来来回回哼哼唧唧唱了半个多钟，段黎估计下面车里的庄书礼都想上来揍人了，坐在他一边举着望远镜的刘静还愣是连扭看他一都没有，专心致志地看着海面。

刘静终于有了反映，放下望远镜，扭，和段黎几乎脸贴脸鼻碰鼻，“你知不知……”

凄清夜晚，更滴漏，非著名演唱家章明远教授荒腔走板的歌声在但丁湾某个黑暗森的山岩上响起，断断续续缠绵悱恻听着落泪闻着伤心。

“你知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潜装备？”

“我们没有发潜装备啊。”他们这个访问团带了什么本团第一清楚的是安治，第二就是十分有经济

山岩下面是一个垂直角，应该无法看到安治几个是怎么海的，但是刘静一直在关注海面，直到看问题所在：“如果他们没有潜装备，是不可能二十分钟都不浮面的。”

“没有。”刘静回答的很肯定，“他们是西装革履的下去的。”本以为他们是要重复上一次的海经历，可是经过一番观察，越看越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拿起望远镜，看上面的时间：“我观察了二十二分钟，没看见一个人潜海面。”

你知不知，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他们的爬下去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跟猴似的，这山岩少说有70米，五分钟之内连罗巡都下到底了。至于刘静，一看见他们下去，立从包里翻了一架红外成像夜视望远镜，端坐在岩边表情跟大剧院里坐在五层楼最后一排一往情的傻似的！——演戏的是疯，看戏的可不就是傻。

“用潜至少每十分钟得浮一次，不然压会损坏，而且，如果是用潜，成像望远镜也可以发现仅在海面下的人。”用成像望远镜都看不见，他们至少要在海面以下8至10米。

“团长说不知比知要好。”安治临下海之前告诉他们的。所以当刘静邀请他并肩坐在异国他乡海边的山岩边明月远眺渔火一起看海的时候，虽然段黎也觉得这一法十分浪漫，还是毅然拒绝了诱惑。——和别人一起看海还可以考虑，和刘静？一个不兴容易被踢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