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还容得下你？”周毅直言不讳地问。

“事到临，我已没有选择了。我兄长不在意旷儿的死活，可是等父王回来，一定会理掉旷儿。我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但我不能不担忧旷儿。”

叶思睿疲倦地了眉心。“接下来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父王对我不喜，也从不许我在大臣前面，但是我毕竟在里,人对我没有对陛下那么防备,想探听什么并不难。何况我这几年并不是不闻不问，很清楚世家大族有多痛恨我父王。”

“之前不是说了么，太哥哥纵情酒，父王没在吃喝上短了他，也帮他纳过几个侍妾。那个……那个女，也是父王赐给他的。”他神漂移不愿多谈，周毅想起他曾经讲起自己慕过的那个丫鬟，和丫鬟的结局，也不愿多问。“但是侍妾侍寝后都会被避汤，太哥哥也不愿留下嗣。其实我也是。”他小声说。“但我去见太哥哥最后一面时，有个丫鬟很奇怪，偷偷跟着我，后来我甩开别人问她怎么了，她跪下求我，说她刚刚发现自己有了。”

叶思睿摇摇，“陛下小我三岁，登基时才八岁，他这些年恐怕一直都在恨我，恨我害死了太哥哥。”

“我没能保住太哥哥，一定要保住他的孩。”

第125章124

又怎会容忍废太还活着？”叶思睿又一丝苦笑，“许是老天在责罚我吧，我千方百计要避免的事情，就这么一件件发生了。我背叛父兄，是为不孝；劝辅君投诚，是为不忠。不忠不孝之人，又有何颜面存于世上呢？”

叶思睿把脸在周毅前的衣服上蹭了几下，才抬起小声说：“太哥哥薨了，那年我已经十七岁了。我兄长与我作对，挑我的刺，我连见太哥哥最后一面都是从里偷跑去的。而他的死，他的死也是我害的，你还记得易容成祝坤的朱总么，他原是湘王府总，后来也了，是他……是他向我父王言，说我与太哥哥过于亲密，恐怕留下祸端，才，才……”

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叶思睿定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你……你和陛下也十分亲厚么？”

“所以我主动找到了陛下，告诉他，我愿意帮他除去湘王，只要他能保旷儿一命。”

他语气中的悲痛太过重了，周毅立刻走上去抱住他，不他那贵的衣服是否会被自己皱坏，抱住他，把他的脑袋到自己怀里去。“你听着，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听你说这些只是为了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你若是一直自怨自艾，我不听便是。”周毅突然觉得回到这座熟悉的殿，叶思睿也变成了当年中那个依赖哥哥、小心翼翼的质。

周毅走过去帮他位。叶思睿满足地闭上,继续说：“湘王南巡，中只有我兄长,他可比我父王蠢多了,制服他并不难,至于湘王……设个圈请君瓮，他就算心里怀疑，为了这个好容易长成的儿,

“那么叶旷又是怎么一回事？”周毅慢慢拍着他的背，转移了话题。

“我答应帮他去湘王。”叶思睿也直接地回答。“那时湘王南巡，我兄长变本加厉，只想找个借除掉我。旷儿年幼，虽然找了嬷嬷照料，但我总不放心，时常要溜去看他。终有一日被我兄长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