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座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幽幽叹息，“除了你，也只有他知了。”

“心？”皇帝又发那短促的笑声，“难为她今天还惦记着朕，找个由回了吧。”冯公公领命，慢慢退，皇帝却突然又叫住他：“大伴，朕不吃甜。”

许婕妤化了淡妆，饶是他不抬，也能闻到隐隐的香气。“我观陛下宴上没有用什么东西，这会夜怕是腹中饥饿。我在家中时常下厨，方才便了些小心，献给陛下，也讨个好兆。”她手中果然拎着一个盒。

饭后，叶思睿提前给叶旷包了压岁钱，大家

“小的记得。”冯公公声音如同古井无波，“陛下自登基起，再未用过甜。”

饶是如此，叶旷每天兴奋得像要飞起来。

饭菜上完，爆竹烟也了，叶思睿便吩咐下人们自己摆一桌，径自吃酒玩耍去，不必他们。叶思睿和周毅喝屠苏酒，茶茗也沾光倒了一杯。王嬷嬷和叶旷则只倒了浅浅一杯底。大家相敬酒，行酒令，好不闹。

钟声敲起，皇帝颁布了新年第一御令。“拟个旨，召他京吧。”

“冯公公，陛下在吗？”女叮叮当当的声音一传来，冯公公就睁开了，“老见过婕妤。”

“冯公公不必多礼。”许婕妤示意女扶起了他。许婕妤比陛下年长一岁，是京城庆云伯许氏的嫡长女，兵左侍郎的独女。京城四姓姚、李、万、许，互有嫁娶，盘错节，这一代，却不约而同地想把女儿嫁皇家。然而许婕妤即封婕妤，三年过去了，无所，品级也仍然未变。

冯公公回：“回陛下，许婕妤请见。”

“许婕妤说她了心，想献给陛下。”

不必去书院了，因为外雪厚，叶思睿也不让周毅带他外练功，只在屋里每日打打拳。元旦以后连临大字的功夫都省了。

皇帝手上的笔顿了顿，“她来有什么事？”

除夕夜摆夜宴，院里烧着火盆，放着爆竹烟，叶思睿一手边是周毅，另一边是叶旷，下手是王嬷嬷和茶茗。五人坐一小桌，饭菜却挨挨挤挤摆了一大桌。照例是要有余的。

片刻。

冯公公心里嗤笑，自从去岁广选后，里的娘娘都坐不住了，毕竟陛下至今无所，后位空悬，谁都有算计。许婕妤这会找个由来，不过是想和陛下一起守岁罢了。尽看透了，他仍然徐徐回答：“娘娘请稍等，容小的内通传。”

冯公公不敢多想，垂首问，“娘娘这会前来，可是有事通传？”

新年叶旷过得格外快活。

叶思睿和周毅忙着祭祀祖先及百神时，叶旷就和伙伴们往外跑。雪虽然时下时停，但是外面已经积了厚厚的雪，可以随意扑打，更别提堆个雪人，打个雪仗这样的事情了。王嬷嬷和周毅劝过两次后，叶思睿便不拘着叶旷在家里了，许他去玩，只是仍得裹得厚厚实实像个球一样，不准他穿单衣去练武。

许婕妤只好乖乖等着，冯公公心里隐隐有一报复的快，不急不慢地阁，跪下。“怎么，饺来了？”皇帝仍在批改奏折，也不抬地问。

“公公，许婕妤来了。”

冯公公知那个“他”是谁，但是不敢声。

更有一年到不见踪迹的叔叔和师父时时陪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