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吭叽了半天，这才说：“我倒不是想问这个，只是……那个学若是没有中举怎么办？”

“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啦！衙门的老爷们肯定会抓救火，没

庐已经心领神会了，而夏天舒仍然认真地琢磨他的话，“那万成朓属于哪一？”

他又随便说了几句，就叫庐回去休息。

夏天舒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嘟囔着：“你刚刚这么说，我以为你……”

庐刚一退去，夏天舒就走过来，严肃地盯着叶思睿，“你是不是……你是不是约定门生？”

万成朓既然连贴小厮都打发住在下房，想必是打定主意谁都瞒着了。顺天府一直关着他的下人不放，也是白费力气。

一顿面条并不怎么饱,晚些时候，他们便下楼去用饭。楼下一改平日的安静，吵吵嚷嚷,十分喧闹。状元楼一年最闹的就是乡试和会试前后,还在备考会试的举人们自持份，断不肯吵闹,如今已快冬，也少有商人选择这个时候京。

“这不是作弊么？”夏天舒帮他问了来。

“这……这……”庐这了半天，也没说来什么。

“你总比我好！我家就在那里，就算逃走了,房还不是烧的一都不剩了？”

“吓死个人呐！走时我刚好就在那旁边，那还不得赶逃命？”

叶思睿眨了眨睛，“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第94章科场舞弊（十二）

以他的考卷，说是才学惊人肯定是不至于的。至于家世么……万成煜说起来是轻描淡写，可是叶思睿稍稍回忆，报万氏名列五品以上的京官，一只手肯定不够数。万成朓是璞县万氏的直系血脉，份不言而喻。

“约定门生。”叶思睿慢慢悠悠说四个谁都听不懂的字。他微微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于是庐和夏天舒尽听不懂，还是不敢打断他。

这些分析不必说来给他们听，夏天舒直，看不下去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没得给他添堵。打定主意，他便将书信收起来。“总要去顺天府跑一趟的，万成朓的书童下人还关在府里。”虽然他们可能什么都不知。

“可能不小。”叶思睿挲着纸张回过神来，“你们还不知，这是个官场上的情况，不过很少见。”他仔细想了想，“所谓约定门生，一般针对的是才学惊人或是地位显赫的学，考官私下向他透考题，约定不是谁在考场上中他的卷，他都是这个考官的门生，所以叫约定门生。”

叶思睿心中纳罕,和两人一坐下来,叫茶茗去打探消息。茶茗刚走,他们就从周围人的谈声中听了究竟:

他们都默契地避开了家世的讨论。

“用来教我却是足够了。”夏天舒说。

叶思睿并没到被冒犯了，反而觉得是情理之中的问题，“我可没有那个才学叫京中的大人为我网开一面。”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叶思睿失笑，仍冲着夏天舒解释：“若说是作弊，确实是，不过这些学本来就是十有八九会中举的。”他又转向庐，“所以说是才学惊人或是地位显赫的学，才学惊人的，不论不题，中举是一定的，考官不过白捡一个门生。地位显赫的……”他笑笑，没有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