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夏天舒越说越神采飞扬，右手握住叶思睿的胳膊，“店小二是送中饭时才发现万成朓死的，如果说小厮一直在屋里，怎么会不拦着他？如此说来，小厮早就被他打发去了。就算小厮每日早起都会与他铺床打扫，他走之后，万成朓在屋里整整一上午，难不成什么都没有？”他又把那验尸单举起来。“你看这上记得，连早饭用过的餐都整齐放好了。他能有这么讲究？若是小厮摆的，为何不脆送去？”

叶思睿突然也想到了问题，“你这么说，他关在屋里这些日会不会……会不会就是为了见这个人？”只是回避言，闭门不也就罢了，连房间都不迈一步，三餐都要店小二送上去，关在屋里什么也不，这也太奇怪了。

夏天舒合上门，拽着他坐下说：“再说，这屋里也太齐整了，万成朓闭门多日，屋里怎么会如此净整洁？他可是个十指不沾的大少爷！”

清言嘲讽，他就险些和人打起来，后来乡试舞弊的传闻传开，他吓得整日不敢门，这样的人，会是安心求死的人？”

夏天舒终于松开手，“我们先去吧。”叶思睿这才觉得胳膊已经疼的有些麻木了。

他五指下意识的用力，叶思睿吃痛，咬牙忍住，慢吞吞地说：“你……你想说什么？”

“你还记得汤大人说的话吗？”夏

如果是小厮之前整理过，房间里本来就很整齐呢？为什么那个人还要整理房间？“找东西。”夏天舒脱而。“他是为了找东西，把屋翻了，为了不被发觉，只好又收拾净了。”

他们回到大堂里用饭，然后回屋，一路上除了与店小二必要的对白外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人都在各自默默思索着案情。睡觉之前茶茗打了叫两位老爷泡脚。夏天舒突然开：“我之前说的那些，你都忘掉吧。”

“可他应该是有贴小厮……”叶思睿只觉得最后一句听着十分刺耳，忍不住与他辩白。

“现在这些都是猜测，还说不准。”夏天舒冷静地下了结论，“但是我觉得很有可能，至少比万成朓自己收拾餐有可能。”

“万成朓死的时候，有人在他屋里。”夏天舒断然。

叶思睿也觉得不太像，可他也不知夏天舒是什么意思。

“这是为何？”叶思睿被从沉思中唤醒。

叶思睿还在思索，他模拟着万成朓自缢的画面，系好绳，上脖，踢开椅。另一个人就默默看着这些发生，然后走上前帮他整理衣服，又整理了房间……“等等，整理衣就罢了，为何还要帮万成朓把房间收拾好？这不是平白无故引人怀疑吗？”

“还有一可能，就是小厮收拾过屋后万成朓确实什么都没过。可那样也很奇怪。”万成朓在屋里关了整整一上午，什么都没有，然后就泰然赴死了。他是想了些什么呢？

屋里没有灯，已经暗下来了。两人对视，叶思睿莫名觉得骨悚然。

叶思睿倒一凉气，却不再是因为胳膊酸疼。经夏天舒这么一说，他很快也绕过弯来，“你是说，这个人在万成朓死后帮他整理了衣服，还——还整理了房间？”这话太过荒谬，乍一脱，叶思睿自己都不敢信，可是夏天舒刚刚那番分析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