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考士，举人仕太难了。”何英实话实说，说完看到叶思睿淡然的笑恍然想起面前这人就是举人的，连忙磕磕分辨：“我并没有看不起……看不起举人的意思，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提起这个话题，自见面起就嘻嘻哈哈的何英脸暗了下来。“不瞒你说，这事全京城恐怕都知了。我新结识了一位好友，那死者便是他本家兄弟。我又如何能不知？”

“没什么，我不过随便问问。”叶思睿等小二下去后问他：“你知状元楼有举人自杀的事吗？”

“得嘞，老差没被我气个好歹。”何英歪歪嘴。他们不知不觉间走到状元楼的门，何英抬一看，咧嘴笑了。“叶大人，好豪气，怎么住到状元楼来了？”

初见时那声“奇”转变回了叶大人，果然还是变了些的。“你没有来过？”叶思睿看何英转来转去四下张望，打趣：“你若是来住，说不定也能拿个状元。”

看上去是长大了，可是变化还不大。叶思睿本来也不会在意这些。他夺权一句原本就是顺，毕竟会试手如云，真什么事安顺侯非得气死。不过既然何英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劝。“没关系，举人的确低人一等，你有这样的上心，安顺侯想必十分欣。”

小二说：“原来您二位认识？”

何英开心地应了。叶思睿带着他往状元楼走,边走边问起他日后的打算，“你还要考武士么？还是直接官？”

“炜如兄本名的确是万成煜。”

他们走到大堂里坐下。已经有学在用饭。叶思睿注意到上回那个人又在和旁人窃窃私语，只是议论的对象由叶思睿变成了何英。何英全然不察，还在滔滔不绝讲着自己参加的武举的趣事。店小二过来叫他们菜，叶思睿冲那群书生中为首的那个瘦个扬扬下，“那位是不是解清老爷？”

“考中了。”何英举手投足之间一副英姿飒的风，路过的车都放慢了,着面纱的小姑娘、成亲的妇人，都忍不住凝神注视他。

没有客行礼的意思，更喜悦。“我是后来才听你爹说你京考武举的，结果如何？”

“那可真要好好庆贺一番。”何英本就比他，这几月间又长了不少,打量他的脸都要低注视。叶思睿心里不自在，便挣开他的手，“这等大事既然遇上了，就没有装作不知的理。我请你去吃酒吧。”

叶思睿没有答，叫程英随意几个菜，程英也不跟他客气，一气了许多大菜。手脚麻利地完，又要了两坛酒，问：“你们刚刚说什么人，解清？”

“那你知他如今住在何？”小二端着几样下酒凉菜，报了两坛酒上来。叶思睿努力控制激动颤抖的声音。何英莫名其妙地回答：“他如今赁了一房备考，还是我给他找的，怎么会不知他在哪儿住？”他嘴上说着，不耽误

“这都是你们文人酸溜溜的病，我们武人可不兴这个。”说归说，这一路何英睛却没停过。“实话说，离家走的时候本没有多少盘缠，哪里住得起！”他是偷偷跑的，每月月钱本就少，父亲和亲哥又不可能告知，还是靠狐朋狗友凑了银。

万成朓的本家兄弟？叶思睿前一亮，“你那兄弟名讳可是成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