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舒立刻移开手。叶思睿竟有些失落，暗暗骂自己傻。

“不该问的就别问。”叶思睿丢下一句就走了。为了不引人注意，他换上一件鸦青的直，夏天舒依旧是玄袍。夏天舒走在前面带路，他送施玉回屋，已经顺带把县衙的布局摸熟了。叶思睿觉得跟着他自己永远都迷不了路。

茶茗有些害怕。“老爷这是要去哪儿？”

叶思睿为他下意识的动作惊喜，但又不能真的在这儿坐一整晚，只好和他解释：“他既然愿意找我谈，就说明这其中还有内情，再不然也是给我送礼的，不会动我分毫。若我在并县县衙有个好歹，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可。”夏天舒说，他伸手住了叶思睿的肩膀,好像叶思睿现在就要走似的。

说就说吧，怎么搞这么暧昧？叶思睿挣开他推门去，庆幸黑夜看不到脸红。

施玉屋里着灯隐隐发亮。屋门没有小厮，看来已经被他差走了。夏天舒到这里就要停下看门。叶思睿正要去，夏天舒突然拽了他一把。这个动作用力不小，叶思睿一个踉跄跌夏天舒怀里。夏天舒在他耳边轻声说：“小心。”

能让一个不会品茶的人说这样的话，叶思睿心中有微妙的成就。“今晚手谈，你就不必同我去了。”他又把玩着杯悠闲地喝了一。

“大人好力。”施玉摆好

夏天舒只着他不放。叶思睿与他对视的瞬间就妥协了。

施玉迟疑了一会，就移动着圆的躯，从橱柜上费力地取下一副棋盘，两壶棋，小心翼翼拿到桌上放好。棋盘是檀木的，在灯光照下金光闪闪。叶思睿拿了一粒黑棋在手里看，细腻如玉，泛着一圈淡绿光芒。“是云。”

喝了酒回来已经不早了，叶思睿喝完那盏茶，就起叫茶茗打洗漱。他和夏天舒都用帕草草了把脸，就各自歇下。到三更时，茶茗依言叫醒了他们。“好了，我们去办事了，你在这看着，不要让发现我们不在。”

“仅仅是无能？”叶思睿一笑，自己端起他桌上的茶壶斟茶，端起来闻了闻，“施大人既然私藏了这等好茶，怎么只舍得拿雾凇茶招待本官？”施玉听他诘问一时怔了，“招待您的茶……雾凇茶？下官并没有雾凇茶……哦！”他突然恶狠狠地皱起眉，那圆的脸上泛起几条褶，“您屋里的茶是孔泰平备下的，下官并没有手。”

他对孔泰平直呼其名，足见其厌恶。叶思睿品着茶借着灯光打量他的卧室，确实绝。“施大人叫本官来，不是要手谈么？”

。“好茶。”他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我带你去，你在门外看着，不要发动静。施玉谨慎的很，若发现你在可能就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我若是需要的话会声叫你的。”

施玉捡起桌上的乌纱帽好，对着叶思睿跪下叩，“无能县令施玉向佥事大人请罪！”

“本官来迟了，叫施大人好等。”叶思睿一边说，一边施施然走到他边坐下。

施玉估计一晚没睡，他还穿着白天的常服，只摘了乌纱帽坐在官帽椅上。脑袋上果然光秃秃的。乌纱帽就放在旁边的桌上，一同摆着的还有一壶茶和两个茶碗。他一听响动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