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否还记得，汤大人辨认尸时说起尸脖上有长命锁，以此才判断那是汤景焕？”

诗经小雅中天保一篇，如山如阜，如冈如岭，如川之方至，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如松柏之茂。汤良工给侄儿的长命锁却是这个。他说：“我知了，这确实蹊跷。”

“可他已经死了。”叶思睿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矢否认：“这不可能。不会是他。”

“就是汤景焕。”庐说，“大人，你听我一言，现在便抓了他过来，他细，打两就招了。此事估计汤大人也有份，他明明看到了长命锁却不告诉您，正好他之前对您又是那样的态度……”

庐摇摇，声音很郑重。“大人，小的怀疑是汤景焕杀了汤志用。”

叶思睿指尖轻轻敲击椅扶手。他的手和脸一样苍白，细长的手指只在握笔有薄茧，与夏天舒的手截然不同。“厩烧到二楼，那么长时间，汤景焕为何没能跑来？”

叶思睿若有所思。

“汤景焕？”叶思睿又确认。

“我知了，你不必说了。”叶思睿打断了他。“你不是派人看着悦来客栈么，我放心。你快去休息吧。”

叶思睿伸手制止他。“我叫你调查的事呢？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庐又说：“我问过汤家人，汤景焕和汤志用都有长命锁，是汤志用被抱养后汤大人一起的，但是上面是什么字他们就不太清楚了，汤志用的贴下人都烧死了，我问过汤景焕的小厮，他说汤景焕的长命锁上面錾的字是‘长命百岁’。”叶思睿，汤景焕先天不足，长命锁刻这个正常不过。庐说：“可是小的去刑房看过那块烧了的长命锁，刻的分明是‘天保九如’！”

庐并不情愿被岔开话题，但还是顺从地回答：“火是从厩烧起来的。”

“厩？”叶思睿重复了一遍，语气奇怪，“厩烧起来，烧到二楼的房间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庐只得说：“因为心疾发作已经死了？”

“记得。”叶思睿说。他当时正震惊于汤良工对于独丧生的镇定，现在一想，确实有些奇怪。

庐只好离开。叶思睿叫上观言回房，心里一直沉甸甸的。刚走屋，他又对观言说：“你看看西厢房的灯还亮着吗？”观言一听他说西厢房就笑了来，嘻嘻哈哈一路跑过去，回来了禀：“夏先生还没睡呢，我说老爷找他有事，他即刻便过来了。”

“大人。”庐前倾，“我带驿卒去看了，发现汤景焕尸的地方，是汤志用的卧室！”

叶思睿说：“我本想看看你睡了没有，都是观言自作主张。”他又瞪了一，小厮没等他吩咐，就退到屋外去了。他以为夏天舒听了这话会径直离开，谁料他却掸袍坐下了。“案如何？”

叶思睿只来得及瞪他一，就听到了夏天舒的声音：“找我何事？”

“仅仅是蹊跷吗？”庐说。“大人……”

“找来是谁的火了吗？”叶思睿又问起另一个问题。

庐里闪着欣喜的光，好像叶思睿终于问到了关键。“早上驿卒要去厩喂，我对他用了刑，他说是汤景焕吩咐他放火的。”

“是的。”庐不知他想说什么。

夏天舒找个话题，他应该十分荣幸，可是

了汤景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