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没有，屋里的光是桌上两支红烛发的。窗开着，火苗忽明忽暗。玲珑躺在床上，全□□，却满了闪闪发光的金首饰。上盘好了发，一只金蝶步摇。还了许多金钿。额前挂着金抹额，耳垂上挂了金耳坠，颈上是金璎珞。手腕手臂上都带了金钏。

叶思睿觉得她倒是心细如发，可是踩着木梯上楼，仍可见帘后面若隐若现的女躯，还有隙中透的一双双好奇的睛。

她声音一响，夏天舒便松了手，继续上楼。那笑容也转瞬即逝。叶思睿一面整了整衣领，一面跟着他上楼，“没什么，就过来了。”手背温的还在。他打开折扇，瞪了一夏天舒的背影。他怎么这么！

叶思睿见惯了倒也不觉得什么，假装没看见就好，他只担心夏天舒不适应，扭看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叶思睿与他相熟了，果然看有一丝窘迫。

第24章女尸疑云（三）

“大人怎么了？迷路了吗？”翘翠发现后的人不见了，连忙回来找。

翘翠：“哎哟哟，大人您可难倒我了，玲珑上好似没有伤痕，那衙门的仵作验了尸也不会通知老啊。”

“你不也未娶？”夏天舒见他站住，也停脚，抬望他。

夏天舒个极，叶思睿比他矮了小半，此刻站在楼梯上居临下，难得快意，便嬉笑着探看他，手里的折扇轻轻一敲他的肩膀。“天舒兄虚长我两岁，兄尚未娶亲，弟弟急什么。兄长若有意，弟便立即为你寻一门四角俱全的婚事。”

稍宽，也少不得宽她几句：“妈妈辛苦了，官府查清了案情对熏芳阁也是好的。”他又把剩下凉透了的半盏茶喝完，“妈妈跟捕快怎么说的，就跟本官再重复一遍吧。”

翘翠痛快地应了，先叫小厮们通知姑娘们回避了，再亲自前往带路。

叶思睿，“能不能带我们去玲珑的屋看看？”

翘翠被那黄金首饰闪了，定下神来叫玲珑，却怎么叫都没有反应，扑近了看，更是骇然。玲珑脸上通红，竟化了妆。墨扫黛眉，面上涂了珍珠粉，两腮是胭脂膏，还了。饶是如此，也遮不住满面青黑，早就没有气了。

“所以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叶思睿问。

“天舒兄年纪不小了，为何还不娶亲？”夏天舒日日板着脸，少有动容，他一逮住机会便要调侃他几句，见他变才觉有趣。

翘翠，“大人请

夏天舒微微一动，不知何时移上台阶，一手固定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后的墙上，一手包住他的手，翻过来用折扇挑他的下，“是么？”昏黄的烛灯底下，他剑眉挑起，抿的嘴角一弯，俨然是一个笑。

“老至今都忘不了那场景。”翘翠神虚空，恐怖之。

翘翠见夏天舒先上来，也有些惊奇。夏天舒走到门便让开，等着叶思睿先。叶思睿清了清嗓，问翘翠：“这间就是吗？”

玲珑姑娘是熏芳阁的牌，吃的住的，哪一样都是最好的。事那天玲玲说自己不舒服，午后便回屋休息，吩咐不要打扰。晚间该用饭的时候她还没下楼，妈妈便叫人去喊她。谁料屋里亮着，姑娘敲门却无人应答。翘翠便亲自去喊她，仍无人应，她便慌了神，撞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