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睿面不豫。又问周晟：“县学的屋派人去修了吗？”

他去了赵家附近，在周边街巷转了转，都没找到赵大。他仍不死心，灵机一动，从赵家发往赵天泽被发现的湖边走。

“莫不是这话你娘不信？”叶思睿循循善诱。

大家都称好，便这么定下来了。

这事本就不是典史分内事，一被骂他就又闭嘴，打定主意不说话了。

“那就叫学们在外过冬？”叶思睿冷笑着问。

典史大着胆说：“不是大人不尽心，实在是人手不足。县里服役的壮丁本就有限，固堤又要不少民工，衙役们番修建，确实得半年啊。”

赵大下意识抬起反驳：“不可能！这就是我娘告诉我的。”

打发走了夏天舒，他便回了后院，先看了叶旷一回，又换了衣服。

“既然不适，嘛还要去客？你定是骗我，他肯定是不想读书了偷偷跑来的。”叶思睿有成竹

果不其然，离岸边不远坐着一个小胖墩，还穿着殇服。

“不是啊。”赵大有些奇怪地说：“当然是在里发现的。”

叶思睿见他防备，便知定是他家里人跟他说了什么。也不废话，直接：“我有些事要问你。”

赵大抬奇怪地看他，“怎么又是你？”脸一变，便要往边上躲。

“这……”周县丞似有犹豫，“少说，也得半年去了。”

“我也不知。”赵大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困惑。

“你弟弟那天定是逃学了，跑到这儿玩。”

“天舒兄？”

“靠衙役肯定不行。县学附近的村民受惠颇多，大约不少都有意帮忙修建了，就劳役县衙工钱。再加上县学的、吴家的下人，大约也够了。”主簿主动说。

“我知，那肯定是在那儿。”叶思睿随手指了个位置。

尔后各位大人各归各位。叶思睿又往吏礼兵刑工各房走了一趟，见各位官吏一如日常，该勤勉的勤勉，该偷懒的偷懒，想来也没什么大事，便又回到了三堂歇息，兼看些积累下来的陈年旧案。一直坐到晌午也没什么消息。

“明年！？”叶思睿下意识一拍桌案，“修几间屋舍要修半年去？半年都冬了！你要学们冻死在县学里吗！”

周晟回：“已经照大人的批复派人去了。”

“言传已久。”夏天舒直奔主题，“……试寻源，文曲星在此收弟似乎是十几年前就有说法了。”

“赵大？”

周晟连不敢。

叶思睿起草了几份折，终于等到了来人。

赵大已经有些不屑了，抬手指向偏离很远的一个位置。“明明是那儿好嘛。”

“十几年前？”叶思睿有些迷惑。

“多久能修好？”叶思睿又问。

赵大神很警惕，“你要问什么？”

“我弟弟才不会逃学呢呢！”赵大气得瞪，“他只是不适，去附近的人家客。”

缕着胡不不慢的说。

“这样啊。”叶思睿脸上刻意失望。他又换了个话题。“你坐在这儿，是不是他们就是在这儿发现你弟弟的？”

“我就是有些好奇，”叶思睿笑得温和，语气也十分轻松。“你弟弟既是去天上给文曲星弟了，你娘为何还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