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在另外的墙角蹲下来，尽量柔和地对小女孩说：“团团乖，哥哥给你个小曲好不好？”

“哦，行。那我也晚回来。”

“记得把菜都吃掉哦。”

“好。我下午也要去教小孩围棋，可能晚一回来。”

严桓没办法回答，只好把手里的乐递给了团团，让她玩一会。

团团惊讶地看到大哥哥拿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哨。那东西可以曲的吗？

争吵声和玻璃瓷碎裂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团团的卧室。小姑娘死死地攥着狗，泪断了线地掉落，却行憋着气不肯发啜泣的声音。

问题不在团团上，而是她的父母。顾余和妻金华大吵了一架。

“……”

“没事。”严桓不介意地说，想了想又生地

团团转动着小竹笛，好奇地眨着睛，试探地严桓刚才奏的动作。可惜只有糙的呼气声。

街。

严桓简直害怕她把自己憋坏，试探地伸手去，团团只是惊恐地看着他，退无可退地把自己卡在墙角。

严桓没有意见地站起来，只是有担心团团，他低下去看，小女孩果然又张地抱起了绒狗。

“如果哥哥以后不来了……”严桓的话还没说完，卧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顾余站在门外，脸很不好：“严老师，抱歉了，今天先教到这里吧。”

“很抱歉。今天让你见笑了。”顾余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一曲毕，团团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他边，地盯着严桓手里的小玩。“我想学这个。”她忽然很定地说。

严桓一时哑然，刚刚那两吵架的内容他也听到了几句，貌似女主人并不赞同请一个围棋家教。他恐怕在这里待不了多久，还扯什么教笛呢。

“不要这么使力气……”严桓尽量详细地解释发声的诀窍。小姑娘显然没有很的天赋，试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很委屈地看着严桓。

下午的围棋课行得并不顺利。

没人教过团团不要随意收别人的东西，于是她毫不迟疑地了，喜喜把笛拴在脖上。

悠扬的笛声回在房间里。团团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些，不再那么绷绷的。

严桓席地而坐，也放松下来。音乐永远能使他平静。

“嗯。路上小心。”

“围棋？你不是在郑姨家打工吗？”

“她家孩回来了，用不上我了。郑姨就给我介绍了新工作。”

“没关系。慢慢来。”严桓把缠在笛一端的细绳解开，系在了笛的小孔上，“哥哥把这个送给你好不好？以后你就有时间慢慢练了。”

里面的一个这样，外面的两个那样。严桓觉退维谷来，这时候他应该去吗？但他本应付不了那尴尬的状况……而且把小姑娘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太好吧？

严桓看她终于能注意到自己了，松下一气，把笛移到边，冲她笑了笑。说实话，他还没在别人面前过这东西，有不好意思。

“你说没事就没事吧。你都这么大了我也不好唠叨太多。”严殊浅一边走开换靴一边说，“那我先去店里看看了。晚饭你不用，我去餐馆买回来。”

血，肤上总是青青紫紫的，给严殊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