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野外寒冷，贴上来的面颊却是的，即便闭上也能清楚知的存在。柏舟几乎是急切地吻住他，纠缠着，着，索取着，最终放开时芄兰上已是艳红一片，泛着光。

林间寂寂，连溪亦是趋于无声。芄兰将手住柏舟的，一字一句说得郑重：“速则不达——无论如何，我会等你。”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两年你还不能成功庄，我另觅新也是无妨了？”芄兰闻言挑眉，在看见柏舟陡然僵住的脸时才不可抑制地笑声来，“傻，骗你的。”

“青莞。”

“由此可见，此事也算是个小小试炼。你若是明日一早便去寻他，太显草率；若拖的久了，又难保他觉得你优柔寡断，以鱼为借，不再等你。”芄兰依次分析着，末了偏看他一，意有所指地笑问，“你打算怎么呢，柏舟少侠？”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郝秋平在自己下定决心之前都钓不到鱼？

“那等下就回来动手吧。”

多则数年，不尽相同。我给你七天时间，自明天起，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便到山庄后的山溪旁寻我吧。但是，老如果钓上了鱼，可就不一定会在那里守着了。”

“孙师弟好奇，就整天蹲在附近等。师父真的是每天坐在那里钓鱼钓一天，可是本就没有鱼上钩！到了第五天的时候人总算来了，结果师父立拍拍，指着旁的桶说：‘真是不巧，老我刚好钓着了一条鱼——’”

柏舟目光牢牢锁在溪面之上，俄而逆往上，最终停驻在数丈外一个略有些隐蔽的弯：“……在那里？”

“这，后来呢？”

“哎，所以才叫自己栽了嘛。孙师弟说他

“后来？”这名弟多喝了几碗酒，又被室内围放的火盆烤得浑舒畅，全然没意识到门外潜伏着的危险，一拍大，继续兴采烈地说，“孙师弟就听见咱们这位小师弟走了过去，把鱼抓起来看了看，然后问师父，前辈，你用的什么钓钩，这鱼的嘴怎么没破啊？”

芄兰见他领悟，也就不再多说，转就往来时路上折返——却猛地被柏舟揽住肩膀顺势一拽，满满当当被拥在怀中。

柏舟双臂还保持着拥住芄兰的动作，低下时眸里映他的影：“两年。两年之内，我一定通过试炼。”

除夕年夜饭的时候，切玉山庄某个院里的弟们多了一项新的谈资：他们那位行事奇特，不是把自己关在院里就是跑得没影的师父，居然又收到了一名弟。笑人的是，明明是一早就看上的人，居然还非要设了个想让人家往里钻，结果被反将了一军，差拉不下那张老脸。

“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笑了一团，其中有个脑还算清醒的，麻着发问：“可是他怎么就能在之前就断定那条鱼有古怪？”

“他给了你七日时间考虑。”芄兰脚步不停，语调因为动作显得略有些急促，“可他又说，若钓到鱼，就不会再等——”他们所住的院落原本就偏僻，片刻就绕到了郝秋平所说的溪边，只见溪清澈，腊月里也并未结冰，只是量明显有些涸，偶尔可见一两尾鱼游过。

郝秋平说完便离去，而一直在院角沉默不语的芄兰却无声靠近，拽了还愣在原地的柏舟就往庄后的方向走。“青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