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什么？”这天原本就是朔日，四都暗沉沉的，芄兰只能看清那两个人廓，一个臃一个瘦，手里都拿着，“我家老爷如果发现我没有回去，一定会来找的。”

第二日清晨芄兰再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又平稳地行驶在官上了。前手可及的地方搁着一个油纸包，拆开来是几枚心，还腾腾地冒着汽儿，不知比昨天那块饼好了多少倍。

“个不安分的！”另一个声音咒骂了一句，然后门就被猛地推开了，“给老老老实实呆着！再闹有你好受的！”

芄兰瞪大了，觉有什么温的东西浸了自己的鞋袜，不用想也知是血。那个提着刀的人用左手帮着搬开了尸，又蹲下来帮着解开了绳，示意芄兰扶着自己站起来：“我发现得迟了些，抱歉。”

脸当真是不大好。

这个结论着实让芄兰觉得荒谬的可以，不过从各迹象上来看，似乎也只有这个最说的通了。“看他这战战兢兢的样，家里那尊菩萨还真是够折腾人的。”他小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就又打了个呵欠，转回车厢里睡觉去了。

脑刚清醒些就听见外面传来这样的一句话，芄兰抬看看四周，只能勉分辨自己现在并不在驿站的走廊上。手脚都被缚住了，他试着挣扎了一下，结果没料到旁边就是一张桌，被自己一撞，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全落到地上，就算是聋也能被吵醒了。

然后他就闷哼了一声，栽倒在芄兰的上。

那人说话间就是一恶臭夹杂着唾沫星到他脸上，芄兰又厌又惊地听完那番话，脸都要变为惨白。看自己的恐吓起了效果，这胖满意地大笑起来，转过懒洋洋吩咐：“薛三，你就先盯着——薛三？”

“哥，你说这骆老四咋还不回来？该不会是扎手吧？”

“嘿，一个兔儿爷，还狗仗人势的。”胖的那个大笑，往前走了几步，伸手住他下，脸也凑到近前来，“长的不错哇——那个痨病鬼还有光，可惜咱哥两个不好这一。不过你也别急，咱还有个兄弟这会儿正解决你家老爷呢，他可稀罕你的很，等他回来，今天晚上你就甭想睡咯。”

章二.寒山旧驿

是柏舟。即便解开了绳，芄兰也觉得从发丝到脚尖都在打颤，试了几次才勉站了起来，一手抓着柏舟的胳膊，另只手撑着桌面维持平衡。鞋袜上还是漉漉的，他已经不想去细想更多：“这是在哪里？”

“去了向南走一炷香的地方就是驿站，我只没料到——”这边话音未落芄兰就跌跌撞撞

当晚他们果然借宿在一个驿站里。老驿丞给他们腾了一间屋，又殷殷端来了和饭。奔波了两天终于可以用好好洗漱一下，芄兰的心情自然是好得很。过了脸面脖颈，他又想再换盆净把发也一起清洗一下，当下端着盆，依照那驿丞指的方向去后院打了。

——居然是个不举的？

结果才了屋就觉得上有些发虚，他只是白天累着了浑不在意，结果再踏去的一步就偏了方向，直直朝地上摔下去。说时迟这时快，右手边的客房门突然开了，芄兰只觉得有只手捂在自己嘴上，堵回了那声惊叫，随即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