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远抓着他衣服的手还没松开，“你不对着我睡，我睡不着......”

新伤旧伤，遍布着整个腰背上。

翟东南沉了声：“别闹了。”

何修远又叫：“哥...”

翟东南摇了摇。

是啊，你没事。”

等过了快一个小时。

何修远凶的问：“给不给我看！”

“为什么啊……”

“嗯。”

翟东南不作声，却没转过来。

下手的人看着真狠，有些伤疤早已结了痂，有些伤疤却还是淡淡的粉。

“你抓我手力气这么大，怎么别人打你就不反抗呢？”

他力气大，何修远本挣脱不开。整个人都使不上劲儿来。

何修远泪婆娑的看着他，“哥，他们凭什么欺负你？”

何修远伸手抱住了他，翟东南看着他横在前的手，也没回应，只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翟东南有些无奈，他把衣服放了下来。

翟东南一愣，何修远却不肯罢休了。在他上胡啃咬，这时候凶狠的倒不像平时乖巧的叫他哥的那个何修远了。

黑暗里，他看着翟东南一如既往背对着他睡的影叫：“哥。”

翟东南任着何修远胡啃了几秒钟，才松开了他的手，把他往旁边一推。

说完，被翟东南锢住了手脚的他实在没办法，也没来得及思考，便直接往翟东南上扑去一把亲上了他的。

“没人欺负我的。”

何修远被他气的没辙，又想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却被翟东南锢住了手。

“非要看的是你，看了要哭的也是你。”

翟东南看着他脸上的泪，轻轻的用手揩去。

何修远却祈求着看向他，“那你让我再看一。”

幸好在晚上，能看得见人，却看不清人的情。翟东南心想。

何修远被松了手脚更加大胆，索破罐破摔了，冲过来一把掀起了他的上衣。

翟东南的声音响起，带着促：“你还不睡？”

何修远却把他的手慢慢移了下来，握着放在边亲了一。

翟东南的声音没有起伏，听的何修远更难受。

他对着何修远的声音带了几分警告：“以后，不能像今天这样了。”

翟东南又不说话了。

翟东南不说话，只摇。

翟东南沉默了半晌，转过来。

“他揍我，我揍他，其实很公平的。”

何修远气的笑起来，“我偏要看。”

翟东南这一次却没能成功阻挡。

直到晚上睡觉，何修远情绪还没缓过来。

因为习惯了黑暗，翟东南看见何修远的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像是害怕他这个人，下一秒就要不见了一样。

何修远看着，又有些鼻酸，还没说话，泪就滴到了地板上。

翟东南在沙发前桌上扯了几张纸，何修远手里，“别哭了。”

何修远把手伸过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你能不能，面对着我睡啊。”

翟东南一僵，面无表情的把手缩了回去。

何修远抬起看他，“是不是监狱里的人都欺负你？”

“你什么！”破天荒的，翟东南的脸上带了一抹薄薄的红。

翟东南伸手覆在他睛上，语气严肃：“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