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是什么？”

“给我杯清就好。”程青忽然说，“我不能喝酒，酒过。”

第二天早晨他也不敢房间，哪怕膀胱里憋着泡也咬牙忍着，听他在外间忙碌不休，想象他穿了件多好看衬衣，却始终不敢跨门。

“一杯都不行？”严冬晃着面前的酒杯问。

候，正赶上程青给一个犯了哮的老太太看病。他这才知，原来这个人也会问声细语，虽然还是缺乏笑容，但光听那声音就知，他是关心你的。

杜三的事，无论青肯不肯认，终究他是帮了忙。严冬过意不去请他吃饭，他竟然也没有推辞，跟他约了时间，叫他来接。

严冬向来没什么耐，何况他就指望着安安静静的时候能跟程青你侬我侬说知心话，加一下情，酒店竟然在如此要时刻给他掉链，简直是在他发火。

程青耸耸肩，表示他不在乎。

青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静，可严冬听来，却是心惊胆战。他下意识把酒杯推到一边，皱眉：“别随随便便说死啊活啊，这都是忌讳。”

“遗传吧。”程青说。

严冬挑的酒店鲈鱼宴本市一绝，每天客人都爆满。他事先预定了包厢，可不巧路上堵车，他们来迟了二十分钟，包厢被别的客人占了。

程青同意，不再说话，转望向窗外。

“也对，你是医生，看惯了生死了。”严冬自嘲地摇摇，问，“听说你在市立医院过，好端端的大医院，后来为什么辞职了？”

“抱歉，这几个病人冲我来的，所以麻烦你等了一会儿。”程青说。

大夏天的，要什么和！

程青送走老太太，抬见到了严冬，示意他等一等。

见他双手握拳，那架势基本是要打人了，服务员心里也一阵寒，赶：“先生您别急，我帮您问问经理！”

“那给我们上壶茶得了。”严冬如蒙大赦，果断找到话题跟他近乎，“怎么会酒过？”

程青摇摇，把茶杯捧手中，盯着茶叶神。

一旁服务生问需要什么酒，严冬犹豫再三，要红酒显得洋气，可他实在喝不来那酸溜溜的味，要白酒自己敢拿海碗喝，就只怕动作鲁惹青讨厌。

严冬兴奋得一宿没怎么睡，翻来覆去想第二天第一句开场白该如何，自己衣柜里有没有衬他的衣服，餐桌上自己是否该节制喝酒，甚至饭后要不要绅士些为他拉开座椅。

“因为……一些事情。”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喑哑，住茶杯的手指也下意识，“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吧。”

严冬知他是在给自己解围，心里又是激又是不好意思，坐下后亲自给他倒茶，歉意：“你看这事闹的……真是对不住。”

看他这样，严冬也知八成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于是乖乖转移话题：“杜三的事，他对我千恩万谢，可我每回听都觉得心虚，这事最大的功臣明明不是我。”

“浑起红疹，呼困难，休克。”

严冬便到诊所门外烟等他，等了有二十分钟，他来了。

今天他要打扮得英武帅气到他面前，而不是现在窝黑圈，角着隔夜的屎没掉。

“这样一杯白酒下去，我就死了。”

“没事。”只要他肯来，严冬就觉得足够足够的，哪还敢挑剔，“吃鲈鱼宴好不好？”

程青

“不用问了。”青忽然，“就在大厅吧，人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