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曾皓缄笑着闭上了。

一别经年，再见之时已是赌约践行之时。

“哈哈，愿赌服输，有理。”

陶绿挠了挠，叫来了店里唯一的侍者：“黎九，去给这位客人调一杯叫‘愿赌服输’的酒。”

归去来兮酒吧今天迎来了两位客人。

“说了多少次我不叫青也不是长——等等，酒鬼？”

“有人说我逢赌必输，还是算了吧。”清涸摆了摆手。

“那你问我嘛？”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不好满盘皆输的觉悟是不可能大获全胜的不是么？”

“是啊……”曾皓缄将一只手搭在清涸后方的座位靠背上，“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就赌谁先找到真，哈哈。”

曾皓缄将手放在桌上，略微前倾了几分，一个朗的笑：“你输了，我当然就是赢了呀。”

曾皓缄笑：“那我们换个赌法，谁先找到真谁就输了。”

陶绿微笑：“我们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酒。”

“哈哈，你这人倒是有趣。说吧，拿什么赌。”

曾皓缄愣了一愣，随即：“我会的。”

曾皓缄指了指边的清涸：“今天是他请客。”

曾皓缄仰望着天上变幻的炫目灯光，悠悠地：“只是恰好见到了那样的人，颇有些慨罢了。”

“没有才需要你调呀。”

清涸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对陶绿说：“给我调一杯叫‘愿赌服输’的酒。”

“是么？”清涸微微垂下帘。

“好，我赌了。”

黎九转过，看了一清涸：“呀，这不是青兄么？什么‘愿赌服输’，来让我给你调一杯‘逢赌必输’！”

那样的人的房东清涸沉默片刻后：“哪怕这世间真有回，我也不想知前世如何。前世的我不到的事，凭什么要由今世的我来完成？敢拿一生去赌就要愿赌服输，输了还要寄望于来世算什么英雄好汉。”

“……”清涸简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24小时都醉着的家伙，索不答了，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看向桌对面的曾皓缄。

酒吧有唱歌的小姑娘，还有别的客人在谈天说地。

曾皓缄隔着桌看向清涸。

“我也不信。”

“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青兄你终于记起我啦？”

“所以我愿赌服输地来请你喝酒了。”

曾皓缄长叹了一气：“你果然是逢赌必输之人。”

酒吧老板陶绿一看来客，乐了：“这不是耗么？带人来我这儿蹭酒？”

“哦？”陶绿看了一清涸，并没有认他是黎九曾经的那位恶房东。

在这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耳

“那就祝愿你也早日找到真，然后请我喝酒。”

“输的人请赢的人喝酒，怎样？”

“好的，两位请稍等。”黎九说了一句基于职业习惯的清醒话，回柜台后调酒去了。

“就现在而言，确实不错。你呢？”

……

玻璃窗外是随风摇动的柳树枝条，以及来往的车辆。

清涸正偏看着窗外的夜，嘴角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曾皓缄看了一黎九，说：“给他调一杯‘愿赌服输’，给我调一杯‘人生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