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绿指着店面里一坛的坛：“世间无回，亦无转世。署名沈绿。”

黎九愣了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字？加在哪儿？”

很快，沈绿订好了酒坛。

郑以青苦笑：“我已。”

“……唱什么？”

沈绿看了一黎九，随问：“他便是你说过，那个将你的朋友从九重天拉地狱的人？”

“沈老板，又来订酒坛呀？”

沈绿闭上，安静地听

“这次加几个字。”

“还是之前的样式么？”

黎九别过，不再多言。

…………

不多时，沈绿拿好药，与郑以青和谷画白告别，牵着黎九向家走去。

青简单说了几句后，便去取药了。

夜朦胧，偏认夏叶作。

沈绿只觉得今天是酒瘾犯了，总贪恋着黎九间那一酒气。

“譬如朝，去日苦多。”

“对。”

沈绿将酒启封，倒杯中：“黎九啊……唱首歌给我听听可好？”

“别抖。”沈绿的步伐有些不稳。

“今生今世的我喜今生今世的你。”黎九这次的回答非常肯定，“就算我有来世，我也不准他喜你，只准他喜来世的你。”

“哎？”

“没问题，加钱就行。”

沈绿举杯，一饮而尽，再度斟满酒杯。

沈绿摇：“不说这些了，回家陪我喝一杯吧。”

沈绿却连门锁也不想开，直接将黎九抵在门上，抬封住了黎九的。

黎九轻轻：“这世间能让人万劫不复还甘之如饴的事，从来都只有一样。”

黎九一惊。

沈绿怔了一怔：“哪个你喜哪个我？”

黎九沉默不语。

……

黎九停下笑来，中笑意不减：“沈绿，我喜你。”

黎九痴痴看着沈绿，行挤一个笑。

沈绿面不改，继续：“三百只，都这么。”

“什么都好。”

离开瓷窑，黎九仍在愣神。

沈绿看着黎九，未饮却有三分醉：“投钱中还能喝得大醉的酒，沈酿川。”

回到家中，沈绿取了窖藏了十几年的，自己年幼初学酿酒时酿制的酒。

黎九看着今天忽然变得神的沈绿，忽然有了些不祥的预：“是我不好，没能早些看清。”

沈绿却笑着：“别哭丧着脸，笑一笑。”

“哎？哎哎？”瓷窑老板有些不解。

黎九想了想，最终抿过一杯中酒，唱起了曹孟德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沈绿笑了笑，说：“你说你的前世记忆都来自古董，那么等到来世，我们现在的酒坛是否也已成为古董？”

数日后，沈绿带着黎九去了平时订制酒坛的瓷窑。

黎九看着谷画白的背影，垂下帘，转看向郑以青：“他还是那样，你却变了许多。”

“你若真有来世，哪怕有成百上千个来世，我都希望他们能不再受困于回。不信回，才是脱离回之苦的……正。”

沈绿沉默片刻后握了黎九的手：“那就是酒。”

黎九奇地安静。

不知不觉已经到家。

黎九。

沈绿扣住黎九的手，轻声询问：“你想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