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绿见黎九提起自己的事,便顺着闲谈下去:“我瞧你样貌,似乎是蜀一带的人,‘黎’姓也是西南常见的姓氏吧?”
司徒绿不想回答,沉默地窝着。
黎九继续:“我见到你时,不知为何忽然记起这些往事。或许,是达成了前世未竟的夙愿吧。”
司徒绿挠挠,
:“不记得名字了。唱词好像是什么……丽宇芳林对
阁,新妆艳质本倾城……”
黎九摇摇:“我父母俱不姓黎。‘黎九’二字,是他们发掘一座西周贵族之墓时,所见碑文的开
二字。在那之后,他们被官府发现,为使我免受牵连,悄悄将年幼的我
给他们销赃常去典当行的掌柜,而我的名字也是在那之后才改作了‘黎九’。就在去年,当铺
事,我也随之
了
籍。而我因幼时墓气
,
脚久病不愈,所以就连
隶都被人嫌弃。辗转小半年,终是到了此
。”
司徒绿对鬼神之说不以为然,有些不悦地:“既然你夙愿达成,那还赖在我这里
什么?”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听我随便说说如何?”
“你想说什么?”
“罢了。”司徒绿说完,又像是掩饰什么似的补了一句,“那样艳的曲
并不适合由你来弹。”
“不过是佛家劝人行善用的说辞罢了。”
黎九沉默片刻后摇了摇。
司徒绿伸了个懒腰,又了
太
,转
看着黎九,并不打断这段不算长的故事。
黎九不在前世不前世的问题上多说什么,而是直主题:“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而是:“有首曲
,不知你会不会弹。”
黎九非常识趣地不多问,而是:“我在音律方面并无天赋,在这方面只是略有涉猎,会的曲
自然不多。”
黎九笑答:“人总是得寸尺的。”
“说。”
“我父母所掘的那一座西周贵族之墓,是我过的第一座墓也是我目前为止
过的最后一座墓。在墓主的棺椁前,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刻着‘黎九黎九,九黎颠覆,我
曷归,九黎之土,黎九黎九,九黎颠覆,我魂曷归,黎九之
’这样几句话。据我父母说,当时我走到碑前,像是被什么摄住了一般,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父亲说我或许与这墓主有些什么渊源,便在将我
与典当行掌柜时为我改名黎九。”
“你可相信回转世之说?”
“关于我的名字。”
司徒绿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背过缩
被
里
:“算了算了,你
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黎九没有回答,只将目光凝在司徒绿上。清晨的
光洒在黎九消瘦的脸庞上,莫名有一
跨越无数黑夜终于得见朝
的古
般的冰冷厚重。
司徒绿沉默片刻,然后:“所以你想说,我或许就是那位西周贵族的转世,而你则带着前世的记忆找上我来了?别逗了,这
说辞骗骗小姑娘或许还行,在我面前就只是个笑话。你想追求我可以直说,不用绕这么大个弯。”
“那我可就想说什么说什么了。”
司徒绿看了一黎九,笑
:“我记得商红叶那混
说你是天生
疾。想来,你
世的事对外一向是保密的。如今对我这个不过刚刚认识的人说这
事,不怕我告发你么?”
司徒绿不置可否,只冷着
“什么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