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不多吧……”

“嗯，确实只是个人好，不怎么专业。”黎九关掉了扩音设备的电源，小心地收好箜篌坐回陶绿边。

“那你呢？我猜你学的是外语或者某文化专业。”

陶绿一看黎九这样，顿时也没了兴致，打开了酒吧大门：“谢谢惠顾。”

“来酒吧泡男人，今天你可是第三次了。你要只喝酒不招惹我也就算了，偏偏你每次都要来跟我麻……呵，大家都是成年人，也别装得太纯了。”

“你这是……”

笑的是时间洪中渺小的你我。

己唱得怎么样。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陶绿面带微笑地锁上酒吧大门，放下窗帘。

黎九先是一阵呆愣，忽又转为朗的笑，却又仿佛贯穿了千万年时光的沉哀愁。

陶绿无聊地靠在酒吧门边，饶有兴味地看着黎九的背影。

木质的方桌上，吃了一半的饭菜已经凉透。

黎九的眉微微蹙起：“我并不是……”

陶绿想了想，不知为何一也不想给这家伙正面的评价，于是摆一副嫌弃的表情：“业余的。”

陶绿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黎九：“觉……倒像个研究古文化的。”

黎九帘微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将杯中的橙兑雪碧一饮而尽，背起装着箜篌的布包，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酒吧。

倒是个浪漫的人，只是太过浪漫了些，浪漫到与现实格格不。

黎九喝了一为他特别调制的一滴酒都没有的饮料，苦笑：“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或许。”

黎九一个自豪的笑容：“生。”

陶绿哼笑一声，将玉杯与六枚铜钱取来摆在桌上：“一会儿跟我说前世今生，一会儿又跟我唱情歌，别告诉我你只是想跟我纯情地聊聊天。合则，不合则散，你跟我合不来我也不求你。”

第10章醉长安其六

心如猿，意如。只一个恍惚，便是无数言语难以形容的思绪飘散，然后湮灭在前人的笑容中。

酒吧之内暗了下来，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陶绿不自觉地轻轻别过，随便找了话：“你好像喜酒，我是给你调杯酒还是倒杯酒？”

“也是，连伏特加都喝的人，只要有酒就够了。”陶绿径直走向柜台，榨了橙分作两个半杯，然后兑上雪碧，在杯缘卡上柠檬片，放。面对黎九诧异的目光，陶绿如此：“我觉得你并不喜酒，只是喜浪漫。”

黎九沉默良久，最终从衣兜里拿一把贝币放在桌上：“今天的面钱和饮料钱。”

简单洗漱，从门路过的卖饼郎买了张饼吃了，新的一天便开始了

沈绿睁开，呆滞地看着窗外的光。时间仿佛被无数缕的闪耀光拉长，变得可以用睛看见，安静地安静地淌。

“你想多了。”陶绿看了看窗外，“是跟我现在的事没一钱关系的会计。调酒师必备的外语和文化知识，我只是个半吊。”

陶绿看向黎九，随：“那你专业什么，喝酒么？”

渺小如一枚一文面值的“贞祐通宝”，存在的价值也就等同于古玉杯沿的轻轻一抿，承载着轻如一纸书墨的昨天今天与明天。

虽然黎九没说话，陶绿却明白黎九笑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