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绿面不改：“请便。”

司徒绿抚额，他就知商红叶这家伙不什么都不会安好心。至于这个黎九……光是想想就觉得大了。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黎九闭上，一气，缓缓：“我情愿死在您手中。”

黎九微笑：“杀了便是。”

“你不会什么事都忘光了吧？”司徒大公神情古怪地了嘴角，“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么？”

“黎九，你存心气我是吧？还是说你比较想我把你退回给商红叶，让他把你煮了吃？”

走到自己房门，却又见着商红叶送的那个仆跪在门。

随从应了一声，看了一还躺着的沈绿，有些犹豫。

“拿走。”司徒大公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还有些昏，记忆却很清晰。就是面前这个司徒家的大公，让人将他推了寒冬的曲江池中。

司徒绿皱眉：“既然你不想活，那我明天就将你送回他手上。”

换回自己惯穿的衣服，将属于司徒大公的衣服扔

司徒大公抚额，抓耳挠腮半天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奇怪的问题，良久之后叫来了随从：“送他回家，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咳……咳咳……”想要开说话，嗓却是要命的疼。

黎九抬看向司徒绿，苦笑：“实不相瞒，我的契还在商红叶手里，而他一开始就不打算把契给您。”

“既然你这么直白，我也就不跟你说废话。我非常讨厌商红叶，你自己说该拿你怎么办。”

黎九应了一声，拖着蹒跚的步离开。

沈绿清醒之时，面对的是一张不太熟却知是谁的脸。

沈绿知司徒大公问的是推他时的事，用力咳了几声，哑着嗓装失忆：“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怎么了？”

到了窑一问，平时跟司徒绿相熟的几个人全被商红叶买走了。司徒绿顿时气不打一来，甩甩袖直接回了家。

司徒大公看了一沈绿，用很平淡的调问：“为什么那时候你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呢？”

第8章醉长安其五

此夜，司徒绿睡得极不安宁，半夜起来了半坛酒，这才沉沉睡去。

司徒大公沉默良久，半天才再度开：“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想要得到我的答案只能再把你推下去一次了。”

“我？”沈绿说着又咳了两声，“沈家酒坊的沈绿。”

沈绿掀了被起下床，摸到上大概属于司徒大公的衣服，问：“需要我把衣服留下吗？”

沈绿被送回沈家酒坊后，第一件事就是煮上一锅饭，然后通过正在酿制中的酒和家中各件的情况确认了时间。所幸，自己从被推曲江池到醒来仅有半天，其间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件。

“为何？”

不知是被商红叶还是黎九破坏了兴致，今日一整日的司徒绿一直冷着一张脸，玩什么都一副没兴趣的样。一直到晚上，几个友人提议去逛窑，司徒绿才意识到一天已经过完了。

司徒绿默了默，最终：“去柴房睡着，明天我再想想怎么置你。”

几个友人相约踏游湖，司徒绿是到得最晚的。

“别在我面前提他！”司徒绿冷冷地打断了黎九的话，直接无视掉黎九，径自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