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抬看他，“好好说话。”

新荷“嗯”了一声。这话他经常说的，她都记住了。

见他回来，新荷笑着迎了上去，帮他把薄氅的系带解开，递给了一旁的丫。

“你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用再跟了。”顾望舒淡淡地。

顾望舒的声音很低，几乎喃喃自语了。她听得不太清楚，就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顾望舒双手揽着小妻的腰，把她抱了起来。扑鼻都是清新的芬芳。

顾望舒没说话，过了会，答非所问：“荷儿，一个人在家里还习惯吗？”

新荷去摸发髻上的海棠，“是这个在香吧？我看院里四季海棠盛开了好多，就选了几朵。”

简单的随云髻，乌黑的发丝间着几朵淡粉海棠。一举一动，清香四溢。很。

“今儿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顾望舒低亲她的脸颊。

“要是没事或者无聊的话，就去外祖母的住逛逛……”

赵渊从翰林院来时，天微微暗了下来。有小厮过来挑起

新荷被亲的有些，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她讨好地：“四叔，我给你了朝靴，要不要试试？”

开：“……负责夫人安全的暗卫来报。说，说……”

“那就好。”新荷笑眯眯地：“我还怕你穿上不合适呢。”

柳呈额上的汗了下来，他不知自己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你好香啊。”他打量她。

柳呈如释重负地拱了拱手，他真怕大人会突然发难。跟着大人越久，心里就越敬畏……大人的手段他见的太多了。越是气愤，表情就越淡定。今儿这模样，心里一定是怒极了。

面不寒杨柳风。三月初的天气，正是温宜人的好时候。

柳呈的后背上冒了汗,这到底该不该说啊。本来这暗卫应该直接和大人接的，他不好说，就找理由推给了自己。

新荷任他抱着，闻到四叔上熟悉的檀香味，觉得十分安心，低声问他：“你饿不饿？”

望着柳呈远去的背影，顾望舒沉思了好久。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要相信妻。但很快又否定了……心里闪过几念，无论是哪一，他都敢肯定小妻还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顾望舒焦躁起来。小妻脱离他掌控的觉糟糕透。

顾望舒很淡漠：“又是赵府？”

“……习惯。”新荷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上朝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在家的，这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顾望舒看着她很久，起把她搂在怀里，柔和地：“荷儿，有你真好。”

“下午的时候，有一个穿青短褐的年轻女了「秋居」，夫人和她谈了好久，像是在拜托她什么事情。隔的远，的谈话内容也听不清楚。”柳呈咳嗽了几声，继续：“后来，暗卫追去，发现那女了工尚书赵府……”

顾望舒她的额发，摇说无事。转去外间让丫摆饭了。

顾望舒亲亲她的红，让她坐到长塌上，独自拿了朝靴来试，“不大不小，正好。”

屋里的丫都悄声退了去。

晚上他回「秋居」的时候，新荷正坐在茉莉长塌上针线。笸箩里已经放了一只好的青底黛面朝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