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德泽在正堂踱来踱去，晚膳都吃不下了。他问了妻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又问问女孩儿的状况。许久后，开：“……还是先了解下女孩儿的意见吧。”阖府就这么一个女孩儿，他想多疼她些。

秦氏看着夫君，重重地：“是真的。长宁侯家的郑老夫人亲自来提的亲。”

顾望舒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了：“那好，我来给你提个醒。广济寺院这个地方你不陌生吧？新大小是如何摔下山崖的？”

“……我真的不知。”

“如果她愿意，我们也没什么说的……”

“来。”

顾望舒在正堂坐了，自斟自饮。

姚锦溪的都了下来，羞愧的在肩膀蹭了蹭，惊慌：“你为什么要派人抓我？”

……

是夜，月明星稀。新德泽去了“念慈苑”，和新老太太不知说了什么。一个时辰后，他表情复杂地走了来。

「静安堂」里，叶老太太一早便等着了。

顾望舒倒了杯酒，闲散地靠在圈椅上，示意他们把麻袋打开。

“……是……你。”她趴在地上，好久，才勉坐起来，呜呜地开。

“为什么？姚姑娘这是明知故问吧。”顾望舒很淡漠。

可思议。

新德泽突然想起昨日顾望舒对女孩儿的态度，他总觉得不对劲，原来问题在这里……他还真是愚昧，竟然一直没想到。

顾望舒伸手叫了柳呈过来，“姚姑娘有些迷糊，给她些醒神的东西。”

临近荒郊的一小酒馆，亮着一盏松油灯，光线昏暗。

虎看了顾望舒的脸，走过去，把她嘴里的破布拿了来。

姚锦溪嘴里堵着破布被放了来。她发髻散，衣衫不整，双手还被绑在一起。害怕的浑发抖，很狼狈的样。

“老，你别担心。我瞅着新家是一准愿意的。”郑老夫人笑着说。

他长一气，说：“我来理就好。”

木板门“咯吱”一声开了。虎和柳呈两人扛着麻袋走了过来。

姚锦溪挣扎不过，鼻涕泪都了下来，拼命

“姚姑娘，好久不见。”

柳呈答应一声，从腰间摸了个白瓷瓶。不容分说地着姚锦溪下，对倒了去。

郑老夫人从新府来后，先回了趟长宁侯府，吃过午膳后，才坐着轿去了叶家。

叶老太太让人给她倒茶，“这就好。你不知，舒哥儿也是个心古怪的，都过了弱冠之年，还迟迟不娶妻。好不容易有了喜的姑娘，老婆总是要心不是。”

郑老夫人笑起来，夸赞：“顾阁老是个有本事的，你就等着享福吧。”

顾望舒在整个朝堂都地位超然，能和他分抗礼的也只有夏首辅。这样的一个人突然要表示他的女婿？太恐怖了。

乍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虎的声音传来，“主，人带到了。”

寒夜森、万籁俱寂。

老妹俩坐着说了许久的话，瞧着天黑了，郑老夫人才告辞离去。

姚锦溪心里一惊，脸有些变了，声音弱下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新大小也不熟悉。”

姚锦溪是大家小，从小养着长大的，没有人敢这么鲁的对待她。手腕已经疼的没知觉了。

“母亲那边……”秦氏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