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荷儿一向乖巧。这事，这事……”秦氏有些吞吐。

“你不知祖母最不喜他吗？”

“荷儿……你乖……四叔没事的，起来哈……”少年脸苍白着哄背上的女娃：“真的不疼，听话哈，这事和你没关系。”

“他从来也没有对不起我们新家。”

新荷跪着磕了一个：“这些事的确都是我的，和四叔没一关联！”

李氏眉一皱：“凭什么？我在新家难连话都不能说了？”

“不不不……”新荷跪下向前爬了几步，哀求：“祖母，你放过四叔吧，真不是他的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

“我倒是觉得荷儿说的大约都是实情。”李氏低声说了一句。她是真没想到这件事会是新荷的，虽然也知定是大房所为，但是这个才六岁的孩……大房没有嫡，如果嫡女再不被老太太待见，那大房可能就真的败了。

“不要……”新荷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转就往顾望舒的边跑，小小的躯整个趴到他的背上：“不许再打了，不能再打了。”

她很少动这么大的肝火，后的张嚒嚒吓了一，连忙劝她保重。

新老太太闭了闭：“荷儿，你知我最忌讳什么。”

“都住！”新老太太用拐狠狠捣了捣地面，回骂两个儿媳妇：“像什么样！这么多丫婆都看着呢，脸面都不顾了……”

新府这么多人，全都冷旁观，只有这个孩拼着自己的地位荣华不要，也一心想着要救他。心里真和啊，自从母亲死后，好像就没有这么被人

“荷儿，我再说最后一次，如果你现在过来祖母这里，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依旧是新府最受的嫡小……”

“你闭嘴！”秦氏罕见地发了火。

“我是新府大小，他不敢违背我的命令。”

“这，大小……”小厮愣怔当地，没想到小祖宗会来这招……这让他们不顾忌丝毫情面的连新荷一块打也不可能，老太太就算在气上，也不见得会惩罚这位小祖宗。再说新老太太百年之后，这新府当家人肯定是大房，那秦氏还不得剥他们的……

“我毕竟最疼你，过来祖母这边吧……”

新老太太脸一白，这可是她最疼的孙女，“荷儿，你说什么？为什么要这么？”

向新荷走去。

云朵和云玲也跪倒在地，看着大小哭得泪人一样，她们心里也难受，恨不得代替她给老太太磕，磕多久都行，只要老太太肯允了大小。

“祖母，祖母，我都知……”

新荷的泪不自觉就了满脸，前世她从来没有听过顾望舒在新家被祖母重罚，大概是她不该这样贸贸然帮他……想着让他活得轻松一些，没想到却因为她的缘故，这一世他活得更加艰难了。

“但是，四叔不该受这个罪的，他什么也没错啊……”

“走开，不许碰我。”她知母亲的意思，站起来便往旁边躲：“四叔他没有错，那些吃的用的都是我着他收下的……”

她说话很慢，像是一个字又一个字从心底发的声音。

“好好好……是我的好孙女！采风、采月，还愣着什么？把人拉下去。”新老太太回吩咐：“给我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