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玲打断了：“时间虽早，但是秋末天凉，儿还是先回「莲苑」添件衣服吧。”

“……虎，去拿……”

第11章

这两人的意见难得不一致，新荷意外的，不过这天确实也不算晚，她决定先去看看顾望舒，然后再随便刷一波存在。想到这里，她回说：“云朵说得有理，四叔尚在病中，不去看看我这心里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他低去看手中的书卷，不吭声了。

他话还没说完，新荷就皱了眉。

虎在堂屋翻了半天，最后在墙上挂着的布袋里了一擢晒的竹叶放到茶壶里，找了个小些的白瓷碗，倒满后，端着走了去。

“大小，喝茶。”他恭敬地开。

“……可是，你是我四叔……”

新荷走了一路，刚好渴，她接过来便喝了几，这茶喝着一青味，也不涩，“四叔，这茶叶倒不错，喝着清香……”这纯粹是没话找话。

小姑娘圈微红的直视着他，顾望舒叹了气，去屋里拿了灰的棉垫来，垫到石板上，“坐吧。”

云玲看了云朵一，没有说话，儿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帮四爷，他竟丝毫也不领情……她虽然是婢，却也是看着儿长大的，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自然不希望她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新荷打量他的侧脸，睫又黑又长，大概是生了场病的缘故，看着比前些时日又瘦了些，肤白皙，眉目清俊，虽然衣着落拓，却依旧难掩其风姿。这个四叔实在是长得好看，是属于那惊艳的，让人一难忘的容貌。

“大小大概不会喜这茶叶……”

“四叔，你的病怎么样？”

顾望舒正坐在院的石板上看书，听见喊声，回就发现小姑娘领着两个丫过来了。

“荷儿大概不会喜这茶叶，这是采摘府中栽的竹叶洗后晒而成。”顾望舒清“咳”一声，改了。

顾望舒的目光很淡，透漏冷到骨里的疏离。新荷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何，莫名就生倔来，她去找祖母、父亲游说他的事情，话还没，就被堵了回来。现在，来看四叔……他又这样冷漠……

“尊卑不可废。”他合上手里的书卷，回招呼在西次间烧的虎：“给大小倒茶。”

“四叔，你别这样称呼我……”

她真的就什么事都不成吗？

她突然就有些疑惑了。一直以来，顾望舒在面对新府众人时，是以怎样的心境？或者说，前世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坐上内阁首辅

“念慈苑”附近的都是竹，风一来，飒飒作响。三人边走边聊，待走到竹林尽时，远远的便看到了柴房，新荷加步伐，“四叔在吗？”瞅着院门是开着的，她便抬脚走了去。

“痊愈了。”

“四叔……”

“竹叶也能当茶叶，这真是第一次听到，我很喜，四叔待会给我装些吧。”她笑着开。

“日常……喊我的名字就行……”

她偏不信。

“大小……”他站了起来。

“是，主。”

新荷见他沉默，觉得有些尴尬……这院里零散的着几棵柳树，现如今也都光突突的。黄的光线照在斑驳残垣的院墙上，显得更加萧条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