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抬手住自己的眉心，问：“后来呢？”

但秦致远只觉得奇怪，以前怎么会认为他像顾言呢？

在扭曲变形的车里，顾言同样奋不顾地扑过来救他。

“后来救护车就来了。”

“过了多久才来的？”

看着他的情一撕碎，他的梦想一远去，他亲手把自己的心挖了来，却被人狠狠踩在脚下。

或许再也吃不到那个人的菜了。

树枝穿透了他用来菜的右手，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心的人脸上，而他才刚刚得知，这个人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

张奇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睛里立刻亮起了光。年轻的面孔再上甜甜的笑容，相当令人心动。

秦致远无法想象那个场景。

秦致远了张奇家的门，才卸下脸上伪装的笑容，一步步走回自己的车里。天早就暗下来了，他错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却一也不觉得饿，只是不可抑制地思念着某个人。

这熟悉的嗓音让秦致远突然说不话。他隔着车窗望住前的公寓大楼，在一扇扇窗中寻找顾言的房间。

“也没等太久。”

他曾经有过机会的。

电话里只传来浅浅的呼声。

张奇立刻心虚起来，老老实实的答：“那天下着雨，撞车的地方又偏僻，估计等二十几分钟。”

“啊……不会，”张奇也跟着站起来，问，“秦总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血得到都是，可他就是死抓着不肯放手……”张奇说到这里，仿佛想起了那个血淋淋的画面，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顾言又喂了几声，问：“找我有事吗？”

秦致远疲倦地靠在椅背上，将手机贴在耳边，倾听着顾言说话的声音，自己却怎么也开不了。

张奇见他不说话，便也小心翼翼地不敢声，只是往杯里添了些茶。

四十六

秦致远在张奇家的沙发上坐了半刻钟。

他是怎样撑过那二十分钟的？

秦致远终于找到了顾言房间的窗，橘黄的灯光从窗内透来，看上去既温又舒适——这样才像是家的样。

秦致远想起有一段时间，顾言去A市拍戏的时候，两人几乎每天都会通一个电话。他总是等着顾言先挂断，而顾言又总是舍不得挂，大概是情的错觉吧，连这样安静无声的时光也变得甜起

秦致远要到现在才明白，在他不经意的时候，是怎样错失了一个自己的人。

他直接开车去了顾言的家。

只差一，就能得到这一切了。

秦致远觉得一钻心的刺痛窜上来。

秦致远直直盯着他看。

“不用了。”秦致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空就给你的经纪人打个电话吧。我记得你很久没接新工作了，整天这么闲在家里，很快就会被观众忘掉的。”

实在差得太远了。

顾言渐渐安静下来，同样不再声了。

秦致远一气，慢慢喝完了这杯茶，然后站起来，和颜悦的说：“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但是并没有上楼去敲门，只是坐在车里给顾言打了个电话。顾言这回总算开机了，铃声响过两次后就接起电话，很简单的“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