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明显，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嗯，要达到这程度就比较困难了，毕竟他的手掌被树枝穿透，后来了好几针。”医生摇了摇，慨，“右臂都骨折了还要去挡树枝，就算患者当时是为了救人，这么也太来了。”

秦致远当天下午就去了一趟医院。

顾言的主治医生是个胖胖的中年人，鼻梁上架一副镜，相当和蔼的样。秦致远为了打听到顾言的真实情况，不得不再一次冒充顾言的家属，说自己是他的表哥。由于当初发生车祸时，他跟顾言是一起送这家医院的，所以对方完全没有怀疑他的说辞。

四十五

怎样的一个梦想。他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却依然持不变的梦。

医生翻病历，很尽责的解释了一下顾言的病情，虽然用到了几个医学名词，但总结起来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顾言的手伤并不严重，但因为伤到了一些神经，想要彻底恢复是不可能了，只能通过理治疗和复健，尽量达到让患者满意的程度。

如果顾言以后再也不能菜了……



是该怪顾言隐藏得太，对这件事提也不提？还是怪他一都没有把顾言放在心上？为了给赵辛治病，他特意联系了国外的专家，还请了几个月的假陪他国看病。可是对顾言呢？他只当顾言的伤早就痊愈，并不知还留下了后遗症。他甚至……一次也没有好好看过顾言掌心里的伤疤。

“理论上说是无法完全治愈的。”医生推了推镜，，“其实患者的复原情况很好，右手的基本功能都已恢复，一般是不必继续治疗了。不过顾先生的情况比较特殊，他说自己是当厨师的，他还要……”

顿了顿，小声嘀咕：“我记得有个病人提到过挡树枝这一段，说他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边说还边笑呢，也不知是不是你的表弟。”

“还要拿菜刀。”秦致远把后面半句话说了来，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陌生。

车祸的事情过去这么久，秦致远还是一回听人提到这个词。他整颗心都拎了起来，连声问：“什么挡树枝？什么救人？顾言当时是为了救谁？”

秦致远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完后还是觉得嘴里发苦，追问：“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第二天早上是被噩梦惊醒的，醒来后不记得的梦境，只知自己叫了好几声顾言的名字。他急着给顾言打电话，不料仍是关机，后来找经纪人问了，才知林嘉睿的新电影已经很低调的开机了，顾言估计是在拍戏，所以手机一直关着。

原来真正无情的人是他。

他语气太过激动，医生听得愣了愣，奇怪的望他一，：“我又不在车祸现场，怎么可能知得这么详细？何况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也可能是我记岔了。”

救、人？！

秦致远不敢想下去。

秦致远这时总算冷静了不少，知不该去打扰顾言工作，所以直接开车去了他的餐厅。他找所有人问了一遍，得到的答案全都一样：自从车祸以后，顾言虽然会厨房，却再没有亲自下厨了。

他总是记恨顾言太无情，什么机会也不给他，那么轻易就从他家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