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你啊！”

楼少帅把南满铁路打下来，又拿下凤城，军队的驻防地一下多了起来，手中的兵力稍显不足，这才把第十师调回来，加上很快就要南北和谈，此举也算是为北六省足了姿态。

楼大帅时代的光军称号已经逐渐被楼家军取代，和北六省军队有过接的外省兵，还曾戏谑的说他们是少爷兵，老爷兵。

“老，这怎么回事？”

收回凤城，第三师将和六十一师换防，六十一师官兵都是广西人，还不太适应北方严寒的天气，巡逻回来，不少人打嚏鼻，军营里姜汤的消耗量直线上升。倒是没人长冻疮，连之前在南方生过的也没再长。

原来，这多的两千多人，除了鲁军还有不少当地的青壮。韩庵山执政山东以来，为了敛财，在山东境内大量植大烟，许多农田都被征用，产的粮一年比一年少。虽然植大烟能赚钱，但大烟不能当饭吃！粮价居不下，民间怨声载，如今山东被几势力分别占据，生活更是难熬。

吃的好，穿的好，用的武也是正宗的货，不是少爷老爷是什么？

“你是没看到山东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师长想起在山东看到的一切，脸就变得十分难看，“我和老杜商量了，把发到两个师里的罐和饼拿一分发给那饥民，只是几盒罐几块饼，他们就哭着喊我们菩萨！去发东西的兵回来时睛都是红的。”

来接人的第二师师长杜豫低声对第十师师长晓忠说：“你不是私底下招兵了吧？这南北上又要和谈了，当心给大帅惹麻烦。”

两个人和农场里的退伍兵哥们会相得很好。

不只是第六十一师，就算是广东来的第五十六师，也对发下来的军装军靴，手和棉帽不释手。师长唐玉璜摸着专门派发给级军官的帽，忍不住咋：“这一帽恐怕不下五个大洋，可真有钱……”

在山东呆了几个月的第十师官兵一下火车，在站台上集结后清人数，比发时足足多两千多人。

不过玩笑归玩笑

说到这里，晓忠的声音低了下来，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铁汉，想到当时的情景也忍不住角发酸。

第六十一师和第三师换防，第五十六师也和从山东调回来的第十师换防，两个以南方兵为主的师先后回关北城休整。

“我也没办法。”师长也无奈的，“非要跟着，我总不能从火车上把人扔下去吧？”

“随你怎么说。”师长一咧嘴，“总之人是带回来了，不能再扔火车上给送回去吧？”

“都是亏了这棉大衣棉手，鞋还是猪的。”第六十一师师长庞天逸和为官兵检查的军医说：“我从广西带来的弟兄还是第一次穿上鞋。”

“我看你是心了吧？”

“第十师撤离的时候，把余下的罐粮大分都分给了饥民，这些青壮都是趁着我们发东西的时候跑到火车上藏起来的，当时人太多，加上车站里的人也在帮他们，我也是没办法，只能都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