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谨言也有些慨，过了半晌，说：“特尔，要是那个商人的队可靠的话，过几天你带上几个人再去外蒙一趟怎么样？费都由我来。”

“丢掉。不能卖，也不会吃，只能丢掉。”特尔的声音顿了一下，“这个冬季过去，不知会死多少人。”

“是谁？”

打发走两个家，李谨言亲自去外厅见了特尔。

现在

送走了特尔，李谨言随即去书房找了楼少帅，特尔说的事情，让李谨言想起了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

“农场来的，他说他叫特尔。”

“言少爷是想和那边生意？”

“我知了，言少爷。”

尔特已经是第四次去草原了。之前三次，他都没走北六省，主要是在察哈尔境内的呼贝尔草原收购牲畜，他带去的盐，粮和布匹很受牧民们的迎，现在特尔已经成了呼贝尔草原上最受迎的客人。

李谨言，放下合同：“特尔，这次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照言少爷吩咐的，和牧民们都定了协议。”特尔将这次去草原的经过和李谨言详细说了一遍，又从随的包里取和牧民签订的合同，“牧民们都谢言少爷，请言少爷有机会一定要去草原。”

“那些冻死的羊牧民怎么理？”

“恩。”李谨言，“你带上足够的盐和粮，收购那些牧民手里的牲畜，瘦没关系，是活的就成。再和他们说，如果活不下去了，可以往察哈尔和内蒙这边迁移。”

李谨言将特尔从外蒙带回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楼少帅，牧民是要吃饭的，如果现在外蒙的统治者不能让他们吃饱饭，而楼少帅却能让他们有饭吃，他们会怎么？外蒙的哲布尊丹没什么能力，说白了就是俄国人的傀儡，要对付他很容易，对付他背后的俄国人才需要费一番脑。

“特尔？”

两个家也是有的，一看就清楚言少爷肯定是有事，行礼后就退了去。

“不是，是跟着商人的队一起。”特尔说：“虽然外蒙的哲布尊丹投靠了俄国人，但下面的牧民还要生活。他们吃的盐和粮，大分都是从这些商人的手中购买，我恰好认识一个队的兄弟，这一次就跟着一起去外蒙走了一趟。今年太冷了，队沿着克鲁河走，过了乔山，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被冻死的羊，连人都有被冻死的，牧民的日比往年都艰难，队带去的盐和粮并没换来多少东西。”

李谨言一下就站了起来，想起屋里还有其他人，不太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暂时先这样吧，如果有不明白的，再来问我。”

“外蒙？”楼少帅抬起，“收回外蒙？”

“对。”李谨言走到办公桌旁，拉过一张椅坐下，“不是说现在就派兵去外蒙，而是想办法先把民心收拢过来。”

“什么？”李谨言吓了一，“你一个人去的？”

家正说着话，丫来报，说有人找言少爷。

“言少爷，我去了外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