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吃老本，那养活一大家人也还可以。谁想江州竟来了一个笑面虎，同是开铺抢生意。白家铺没打理很久了，怎么能争得过这新来的满是冲劲的商家。很快，白家铺再没人光顾，偌大的家业也被那新主败光了。

这孩儿就是白家的继承人了。也亏得他还算灵巧，他爹在时都乖乖学习。但白家老爷毕竟是老了，他一归西，这白家新主就不成样。成日天酒地，骄奢逸……白家的基业渐渐给他败坏了。

说到这里，鲁妈望了望我。我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这男人必定就是我们的主了。以他这样风华绝代之姿，什么女人能逃过他的蛊惑？想来虽不知两位小中谁才是我亲娘，但妹相争，无论是赢方还是输方以后肯定都难受得。

“既然你想知，我便说给你听。听完之后，你是要十七，或是要二少爷，都由你。”鲁妈不愧是从小看我长大的人，连我心里的动摇都能看得来。

“那这事后来如何解决？”我还想知后面的事，便问鲁妈。

她似乎有些不想讲了，但见我持，还是说了。“后来大小把事情讲给她爹听，白家主只好让两人都嫁去给萧炎奉天妾。但二小成日以泪洗面，说什么也不愿嫁去萧家了。白家怕大小肚大了有碍面，便早早准备婚礼。

我有些吃惊。我难便是这样……

这个我自然懂。“我只是想知以前的事。”

面无表情，但也可以说是严肃。

“十七，我是从小看你长大，本不想让你认祖归宗。但你那冷清的和那人是一模一样的，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他的亲生儿。”

“白家……是江州有名的大。江州那些有模有样的铺都是白家的。本来应该是大吉大利的白家老爷却突然生不儿来。女儿到了嫁时间就都走了……所以白家人丁慢慢减少。直到后来，白家老爷又纳了一个年轻的小妾，好不容易才生了一个儿。

白家主一听小女儿愿意，便喜望外的张罗联姻的事情。还频频安排这两人想见。且不说原本二小也不大情愿，但她见了那男人回来却一脸欣喜羞的模样。大小见了便心生好奇，终于也逮着一次机会，去看看未来妹夫长成什么模样……”

家里人过惯了舒服日，现在一说要散，怎么也不肯。只好了个馊主意。白家主说从待嫁的两个女儿中，挑一个给新商家当小妾，以挽救一大家的活命。但大小死活不愿去当人家的小妾，二小只好忍辱答应了。

“你也明白，这男人确实就是萧炎奉天不错。大小看见他了便似丢了魂一般，整颗心都放在他上。二小虽是知这事，但无奈也上了那男人，只好默不作声，当不知。没想到，后来大小见二小没有谦让之意，竟独自约了她未来的妹夫去，还与他了苟且之事……回来竟还一脸得意的向二小炫耀……”

我不说话，桃也知沉默。我们就听鲁妈用苍凉的声音，讲着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故事。

“不错，你是大小当日与他那事时便怀了的。说起来也是不清不白的。”鲁妈看向我的神中带着不屑。但我又觉得这不屑是她透过我，给我那死去的娘看的。我当下就恢复了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