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傻人有傻福，幸亏你是跟着主。”王大顿了一下：“我们成日无非就是些苦力活，只是偶尔会被大少爷打打骂骂……别说兄弟没提醒你，你待会过去千万别惹大少爷生气，不然少不了受苦。”

我不敢惹他，所以乖乖坐到一边等早。不想他跟阿良嚼了就跑来和我搭话。

领了早，我慢慢走回去。前一步刚跨院门，就看见长有泪痣的人右护法蹲在塘前不知在什么。走近了，右护法便有了察觉。他猛一回，满目凶光。看见是我，才放缓表情，但似乎仍有些僵直。

“十七，大少爷让你今儿空闲的时候去院坐坐。”王大投过来的目光中明显带着同情。我被看得有冷，就问：“你们每日在大少爷那儿尽是些什么？”

我僵直的，最后还是爬上了榻。

我舒舒服服的找了个位置，一闭，脑也变得迷迷糊糊的了，当下心里只想到，榻睡得好舒服……

想是现在还早，我在厨房看见王大。他额显得很大，我细问才知他昨天被大少爷抓去气包，愣是被用墨台砸了一下。现在脑门上一个胞又红又亮。

我还想问你呢。我斜往塘里一瞥。看见塘里的那些锦鲤个个上串下，好是闹。原来右护法在喂鱼……看不来表面如此冷淡的右护法喜鱼啊。我回了句“没什么，右护法请忙。”后就偷笑着背过往小书房去。

吃早时，我们很少说话。我依然是战战兢兢的吃，主还是不住把什么都往我碗里。见主又夹起我最怕的凉拌苦瓜往我这边送，我赶忙说：“主，小的有事说。”

面前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目，我不禁心惊。完了，跟主在一房里睡不要说是晚起了，现在还要主晨练归来抓人才知醒……我对着主顿顿呜呜的说：“主，小的错了……”

“没事，小的看见右护法在喂鱼，实在有趣得。”我把早摆上圆桌，主就从书桌后走来准备用餐。

晚了，我早就得罪大少爷了……我心里默默说。

王大的神情变得痛苦不堪，鼻睛都挤在一块儿了。

我一得赦令，利索的快步门，事去了。

“小的，今儿……又起晚了。”我一说才发现自己还赖在榻上，便手忙脚的起，然后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听训。

主笑了一声，“哈，十七，你真是有趣得。去洗漱吧，待会儿到厨房里端早来。”

主见我带笑门的，不禁也跟着笑了：“什么那么好笑？”

大概因为怠慢，今儿早上我还是没赶上主的起床时间。等主提着剑神情清的回房来我脸，我才挣扎着醒过来。

“哦？”主语气里带有一贯的戏谑：“那你说说错在哪啊？”

“是十七啊。你、你这是什么？”

我心下自然是兴的，但想想这样似乎又不合规矩。主看我的犹豫，脆对我说：“赶快去睡，我明天要是看见你睡在地板上的话，有你好瞧！”

“看你这穷酸样，草席都破得不行。”主指着东窗边上的榻说：“你先暂且睡那吧。”

要嘛。

主一本正经回到：“有事便说吧，但这苦瓜还是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