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觉得吃惊，一边也会有些心疼，这心疼……说不上来，当妈的也许都会这样，”许主任笑笑，“所以我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这份情。”

“你这破嘴！”

项西低下，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又抬起看着她，“阿姨，我不太会说话，但是……我这辈所有的情，他都给我填上了，所有的……”

“多了，”一提到钱，项西瞬间又觉得不那么张了，“差不多三倍了，拿的我都不好意思。”

还想当我舅舅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了一技之长，就要有拿钱的底气嘛，”许主任笑笑，“既然现在工作不错，就踏实好好。”

“嗯。”项西用力。

☆、第87章

“嗯，这周开始，一周三次，”项西拿着杯一下下地转着，“两天是晚上，一天是下午。”

“项西，”许主任停了一会儿，看着他，“阿姨不跟你说太多别的，博衍跟我说了很多，现在我觉得只调一就可以。”

“我这个人，除了‘普通的生活’，长这么大，还没有什么别的人或者是东西能让我这么不愿意放手的，”项西手指相互着，看着许主任的睛，“就只有他了，我这么说吧，其实您要真最后不肯同意……我也……不会的。”

程博衍用背带牵着小溪回到桌边时，老妈和项西正在聊天儿，项西看上去有儿拘谨，但比之前要放松很多了，看样聊得还成。

中午饭请客，程博衍她的指示开车找到了一家粮馆，人还多，他们等了快二十分钟才等到了空台。

小溪手里抓着糖，跑到了项西边，抬手就抓住了项西的手：“哥哥！”

“博衍没有正式谈过恋，我也基本没听他说过对什么人有好，”许主任说，“这次他的态度让我觉得很吃惊，有些话他没有明说，但我能觉到……他对你的在意。”

“小溪，”程博衍拉拉绳，“带舅舅去哥哥那儿。”

“阿姨您说。”项西上放下杯坐直了。

他想当我爸爸呢。

“那还不错的，比较轻松，”许主任笑着，“收比原来在超市吧？”

项西没有说话，有些张地看着许主任。

和程博衍带着小溪去饭店后院看据说是他们自己的无公害蔬菜，项西被许主任留下了。

许主任对他一直很和气，会微笑地跟他说话，会开开玩笑，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始终没办法判断许主任对他真实的态度，也没法对应地调整。

“小溪真腻害，这么快就找到哥哥了，”程博衍牵着绳冲晃了晃，“看咱家这只小嗅探犬多能。”

现在就剩了他和许主任两个人，他顿时就有些浑长刺儿似的了。

“博衍说你现在正式去茶庄上班了？”许主任喝了茶，问他。

“我能觉到，”项西又用力，“非常能觉到，非常。”

“我想你也应该能觉到。”许主任看着他说。

本来还自在的心情，随着程博衍的背景消失在通往后院的门之就慢慢变成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