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前方的茶桌前坐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儿，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手机没放下，看到他往她们那儿看，这个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茶从壶里倒来时，满满的茶香飘了过来，项西在心里表扬了自己一把，不错！

他盖上壶盖，抬顺着声音往那边看了一。

但走是走不掉了，一个穿着白底蓝碎衣服和蓝的服务员小姑娘走到他边，把客人的茶放到了他面前。

程博衍今天有个手术，早上十手术室，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不过已经不太觉得到饿了。

-你的小天神来了，帅。

耳边响着是熟悉的琴声，前是每一件他都细细把玩过的茶，已经能闻到洗茶时还带着微微不够通透的茶香。

-真帅，不是我夸自己人，是真帅，跟老儿和小姑娘那些都不一样，可惜不能鼓掌。

-怎么穿得如此潇洒。

这个笑容只有不好意思的善意，让项西隐隐提着的心放下了，他把往已经盖好的壶上浇了一圈，对她俩也笑了笑。

现在来喝茶的年轻人多的，除了两桌是看上去跟程博衍他老大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之外，别的几桌都有二十来岁的。

在拿起壶盖准备盖上封壶等待的时候，他听到了侧前方传来“咔嚓”一声，这是手机拍照的声音。

-有小姑娘拍照了，你要注意，

-开始了，我观完了再跟你汇报。

不过大概是因为换了人，屋里的客人对他还是有些好奇，时不时就会有人看过来，当然，也有一直看着的。

只要不往四周看，他就可以静下心来。

项西垂下，拿起了手边的壶，把往茶壶和茶杯上慢慢淋过去，开始温壶杯，准备泡茶。

项西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样关注过，平叔给他的生活本来就是需要把自己藏在最隐蔽的角落里，加上他看什么都没劲，也已经习惯了不被人注视。

手机上有项西的一条短信，他看了看就笑了。

-我们到了。

后面还有几条，都是宋一发过来的。

跟他目光对上之后，宋一一边吃着小心一边冲他竖了竖拇指，用型说了一句：“。”

这就够了，内行外行半内行都夸过他，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不把茶给砸了，不就泡几壶茶么，还能比大冷天儿着老北风被人撵更难受么。

放松下来之后，项西才开始慢慢仔细看了看屋里的人。

窗边的宋一和林赫就是。

项西笑了笑，宋一这个动作给了他很大的信心，看时间差不多，他拿过茶夹，把茶杯夹过来放好了。

他用手指尖在开壶上了，判断温合适之后，把倒了洗好的茶里，看着带着气的在空中划一弧线。

项西了气，慢慢吐来，他娘的了，师父说过他可以，陆妙语叫过他大师，程博衍表示他有很特别的气质。

这动作项西并没有什么标准，随手一拿，随手一淋，接着就是拿过茶叶，用茶勺取茶，放壶里洗茶。

现在猛地一下要接受这么多齐刷刷的目光，让他差儿想站起来走人。

人全都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