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是要用很多油炸的吗？”项西看着金黄的小鱼们。

“嗯。”胡海应了一声。

“我就看看！”项西站在厨房里冲外面喊，“你天天吃杂豆粥没吃烦啊？炒小鱼多好吃啊……”

胡海拿了几个小辣椒切了，旁边有已经切好的青椒，他往锅里倒了儿油：“你跟你朋友一块儿住？”

他只回到了茶桌旁，陆老儿正膝盖。

胡海把辣椒和蒜什么的扔了锅里爆锅，香味飘过来的同时，项西也觉到一阵辣，低弯腰冲着地打了个嚏。

“我看看，”项西嘿嘿笑了两声，“我想学学。”

“有儿涨，”陆老儿又给他倒了杯茶，“平时还好，今天上了趟山，就有儿不痛快了。”

“过油啊……”项西突然觉有儿气，这炸一次鱼的油量估计能赶上程博衍好几年菜的了。

“真的？”项西顿时又来了劲，“炸多久？”

“就炸到这个儿。”胡海指了指锅里的小鱼。

“这是好菜，”陆老儿上说，“小鱼都是房东在山里那条小河捞的，炸一炸用辣椒一炒，好吃。”

“怕油多啊？”胡海笑笑，“告诉你个少油办法，就是炸的时候时间长一些，炸时间短会油，稍微时间长儿，油会来。”

当初没让项西去学厨是不是个失误？

“我……”项西跟了过去，“我学学怎么？”

“嗯，要过油，这样才香。”胡海说。

程博衍笑了笑没说话。

“你不喝茶吗？”项西看着他，“你学菜啊？”

“炒小鱼。”胡海说。

“啊？”项西愣了愣，猛地想到这句话似乎暴了他跟程博衍一块儿住的事实，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嗯。”

他转准备走开的时候，项西站了起来：“你什么菜呢？”

“杂豆粥不是好吃的吗，”胡海说，好像没太在意这个重，“把豆泡一泡，打成碎糊，加儿糖。”

“哎？”项西愣了，他从来没想过杂豆粥可以这么吃，程博衍每次都是加儿，把豆往里一扔就煮了，煮来豆归豆，归，要是还放了薏仁，那味儿简直比白开还要淡。

程博衍似乎有些无奈，过了一会儿才：“很香。”

“香吗？是不是很香？”项西问。

“膝盖不舒服？”他习惯地问。

胡海没说话，翻炒了几下，拿过炸好的小鱼倒了锅里。

“放了一儿，吃的时候就不辣了，”胡海看了看他，“要不你去吧，呛。”

“那放一儿调调味儿就行。”陆老儿说。

“你会炸成炭烧鱼的。”后传来程博衍的声音。

“哎哟，是不是辣的啊？”他鼻。

项西回过，看到程博衍站在厨房门，他有些不服气地说：“那不一定。”

“你不要了吧，”程博衍说，项西没理他，跟着胡海了厨房，他叹了气，“你别动手啊！”

“我看看。”程博衍说。

程博衍在厨房外面站了一会儿，看项西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估计是要持把胡海菜的过程全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