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好的么，这个大健如果能开，应该就能抓着他们了，”程博衍说，“这是个大案，他们会全力去调查的。”

“许主任呢，她估计永远也不会接受我了，对吧，”项西说，“如果说我真有什么事儿是怎么样都没办法放心和不在意的，就是这个了。”

“你会吗？你会吗！”项西一下提了声音，本来这一晚上下来他嗓就有儿哑，这下直接破音了。

“嗯？”项西猛地抬起，脸上全是张，“什么？怎么了？”

程博衍笑了笑，项西这个玩笑开得脸上都没有笑容，估计也就是为了让他不担心。

洗澡的时候还算顺利，程博衍举着一条胳膊，项西一只手抓着巾在他背上胡搓着。

“有些经历的确是一辈的事，坦然面对就行，不需要刻意掩饰，太在意或者太在意都没必要。”程博衍声音很轻缓。

费劲地相互洗完澡，两个人回到了卧室里，程博衍习惯地坐到窗边的小沙发上拿起了书。

“我躺着吧，”项西拍拍枕，“我现在睡不着，脑里跟煮了杂豆粥一样，咕嘟咕嘟的，得很。”

☆、第71章

项西坐在床沿上看着他：“你说，洗个鸳鸯浴，咱俩居然洗得这么平静。”

“你居然没担心我会不会……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啊？”程博衍说，“你最该在意的不该是我的态度吗？”

“你得往右侧，”程博衍放下书走到床边，扶着他躺下，又拿了床厚被在他背后，“这几天都得先侧着睡，过两天再去医院，我给你再检查一下。”

“我帮你洗吧，”项西说，“然后你帮我洗，残疾人要互帮互助。”

“你要聊会儿么？”程博衍看看他，“还是要睡觉？”

儿转凉，但折腾了一晚上，屋的时候程博衍老是闻到汗味儿，也不知是自己上的还是项西上的。

“没事儿，”项西回答，“真的没事儿，警察态度很好，就跟聊天差不多，问了一些平叔和二盘的事，还有可能藏在哪儿，还有什么认识的人没有，其实我觉得他们都调查过了，知的人比我还多，有些我都不认识的。”

项西扯着嘴角也笑了笑。

“行吧，不过你估计洗不痛快，”程博衍屋去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拿了来，“我们的第一个鸳鸯浴真有创意，值得纪念。”

“项西，”程博衍轻声说，“你没事儿吧？”

项西嘿嘿嘿地笑了几声没说话。

“不然呢？”程博衍笑笑，“我一只手也玩不动你，还怕碰着你肩膀。”

“能睡那么，”项西躺下之后又想坐起来，“我想睡着

“我去洗……”他说了一半又停下了。

“不会，”程博衍笑了笑，“所以你只用在意我的态度就行，我没问题，别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嗯，其实我……心情是有儿不怎么好，不是因为这个，”项西手停了停，“就是今天一下说了很多，有些事儿我真是一辈都不愿意去想的，猛地一下这么说来，我觉得……堵得慌。”

“也许吧，”程博衍关掉，转过看着他，“不过我对你有儿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