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喊叫警察的那一瞬间开始，从他终于控制住了对大健动手的那一瞬间开，他就已经很清楚地知了，无论他是不是在赵家窑长大，无论他是不是一麻烦，无论许主任是不是会知这一切。

程博衍把情况说清之后挂掉了电话：“在这儿等警察过来，先去车上，理一下你的伤。”

项西很想过去对着他的脸踹上一脚，再对着他的脑袋来一回连环踢，最好把他揍得满地打，哭爹叫娘。

不一样就

“我没有……”项西看了一许主任，小声说，“先理你的伤吧。”

二盘的人，他肯定知二盘他们藏在哪儿！”项西很激动，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看了一对街，保镖三人组已经把大健在了地上，其中一个人也正打着电话，时不时往这边看一。

许主任会怎么想，会怎么看他……虽然现在许主任什么也没说，但这些他却本不敢去细想。

一直到听不到她脚步声了，项西才慢慢抬起：“我觉得……”

许主任没有说话，她是什么样的表情，项西不知，他不敢抬，他害怕看到许主任的目光。

大健被三人组带了过来，灰土脸的，衣服七八糟，睛青了一片，嘴角还有血，估计是被揍了。

但跟大健对着盯了一会儿之后，他只是冷笑了一下，转回到车里坐下了。

车上有个小急救箱，程博衍拿冲了一下自己的手，消毒之后许主任帮他把伤用纱布和绷带缠上了。

心里不断地转着圈的只有两个字。

他不怕这些人找自己的麻烦，他就怕被找麻烦的时候会把程博衍拖下。

“对不起，”项西低着，他脑里轰轰地成一团，现在已经不知还能说什么好了，“对不起……”

“不说这个，”程博衍笑了笑，又转看了看许主任，“妈，没什么事儿，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理完了给你打电话。”

当初自己被在雪地里打得半死，现在让许主任看到了他是个一麻烦的混混，这些恨让他的手有些发抖。

完了。

“你胳膊别动，”程博衍把手好之后又从急救箱里拿了三角巾，很熟练地把项西的胳膊固定在了前，“还不知受伤的程度。”

可没想到这样的事还是发生了，而且是最坏的局面。

“嗯。”项西应了一声。

许主任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转走了。

“别害怕，”程博衍说，“这是好事儿，如果能找到平叔和二盘，这事儿就解决了，别的事你不用，有我呢。”

他就想过去给大健几刀。

项西没声，鼻酸得厉害。

“先不想这些，”程博衍打断了他的话，“我会跟她聊清楚，一会儿警察来了，你想好要说什么，我们会被带去询问，你想想哪些是要告诉警察的。”

项西看过去的时候，大健的目光里透凶狠，死死地盯着他。

我跟你不一样，我跟赵家窑的你们都不一样。

程博衍看了一对街的人，往自己车边走过去，项西跟在他后，走路的时候胳膊一摆，就觉得从肩膀到后背很疼，又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