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博衍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着急和张，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去医院看看呗。”

“的？”陆老儿愣了愣，“哦是我……”

“你把你师父了？”程博衍张了。

“拿他手泡茶了？”陆老儿凑了过来。

“问大夫，”项西拿手机拨了程博衍的电话，“虽然是个骨科大夫……”

“我忘了，跟你聊着就没洗，”陆老儿笑笑，“得厉害吗？”

“不不，不是我，是我倒的时候……”项西赶解释。

项西有儿无语，胡海冲完手坐回茶桌边，他拿了抹布把桌上洒来的了，又仔细地把壶了一遍，还拿去用洗手洗了。

“那个壶，”项西到现在也没想通那壶是怎么回事儿，“壶把……的。”

西赶撒了手，跟着胡海走到了旁边的池边：“疼不疼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项西坐回桌旁边的时候一肚郁闷，又不好说什么，在心里念念叨叨地把陆老数落了能有八十回。

虽说这事儿不全怪他，但还是他亲自浇到胡海手上的，现在看着胡海手背上一片红，人还是个弹琴的，他怎么都有儿过意不去。

“我弹琴呢也没跟你聊，”胡海看了看手，“不知你跟谁聊呢……手没事儿，就让你注意儿，要这不是项西拿的，你自己拿了浇上了怎么办，很舒服啊？”

“你到家了啊？”项西站起来走到一边，程博衍那边听着很安静，估计是在家里了。

电视只响了一声，那边程博衍就接了起来：“怎么了？”

“你又没洗手就摸壶了吧？”胡海转过看着陆老儿，“酥饼摸一手油就拿壶了吧？”

“嗯，你吃了没？”程博衍问。

老儿也太不靠谱了！

“我忘了说，”陆老儿走回茶桌边摸了摸被项西扔在桌上的壶，“还真是的……”

“吃了，我就是吧，想问问你啊，”项西说，“被伤该怎么理啊？没有药。”

“我刚门儿！”项西忍不住喊了一声。

“我怎么看着越来越红了？”项西凑过去盯着他手看了看，“不行，我得问问怎么办。”

“二十多三十吧，不是，这跟伤有关系么？”项西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问你他伤了怎么理？你怎么找不着重啊？”

“问谁？”胡海笑了笑。

项西小声说：“我师父的另一个徒弟啊，他手背都……”

“我跟项西聊呢。”陆老儿指了指项西。

“师兄多大年纪啊？”程博衍问。

“没，是我倒的时候一就到我师兄了，”项西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手背红了一片，应该怎……”

“师兄？”程博衍愣了愣，“你怎么还冒来个师兄了？”

倒是胡海，大概跟陆老儿熟，毕竟是师徒，还一起表演了那么久，他皱着眉看着陆老：“你以后了饼好歹洗洗手吧？”

“程博衍！”

胡海在一边儿乐了：“这人就这样，没多大岁数就老小了。”

“你伤了？”程博衍本来有些懒的声音瞬间绷了起来，“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