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嘛？”程博衍看清是他以后愣了。

“不知聊什么，你这话问的，命题聊天儿我怎么聊啊。”项西小声说。

“我……上厕所路过，”项西说，“你也上厕所么要不你先上。”

“你怎么看书看这么晚啊？”项西有些吃惊。

“……说了我不上。”程博衍有些无奈。

“赶你的！”程博衍在后面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

“我想睡你床。”项西坐在床沿上说。

“懂，”程博衍笑了笑，“知你意思。”

“哦，”项西犹豫了一下，转往厕所那边走过去，“你不大号拿纸嘛啊？擤鼻涕了？”

程博衍接着去了，关上了门。

这话一说来他就后悔了，明知现在项西得很，自己还来了这么一句，项西估计得蹦起来就逃回书房。

“没事儿，我就是……就是吧……”项西想了想，“我就想……聊聊，跟你待一会儿。”

“真没。”项西说。

“跟我待一会儿？”程博衍愣了愣，走到他跟前儿了他脑袋，“真没事儿？”

“你是不是有事儿？”看他还站着没回屋，程博衍问了一句。

程博衍笑了起来，抓着他的手

项西看到了程博衍手上拿着纸巾，他有些不好意思：“你大的啊？那我先吧我很快就来。”

“聊聊，待一会儿，我知，”程博衍上了床，往枕上一靠，“想聊什么？”

“我……”项西却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平静地坐在床沿上低着，“现在还……不想睡你。”

还没琢磨明白，程博衍就来了。

“嗯。”项西上。

“不看了，”程博衍把书合上放回了书柜里，从柜里又拿了个枕来扔给他，回手把台灯关掉了，“你往里儿睡吧。”

程博衍的确是还没睡觉，台灯开着，小茶几上放着翻开的书，床上的铺盖都还是叠好的。

“就，你懂我意思吧？”项西咬咬嘴，抬起看了他一，“我……不，是很……喜你，但是……”

程博衍笑了笑，顺嘴接了一句：“我以为你想睡我呢……”

“我不上，”程博衍看了他一，“你去吧。”

“我就想挨着你待着……你看书吧，我就坐这儿。”项西看上去平静，但说话的时候能看张和略微的尴尬，毕竟现在行的是关于“我现在还接受不了跟你上床”的讨论。

“嗯？”程博衍见他没说话，偏过看了看他。

“我没在看……”程博衍说了一半又停下了，“睡不着就看一会儿。”

项西站在厕所外面没走，想着是该回书房老实睡觉还是等程博衍来。

“啊！”项西也赶喊了一声，“你怎么突然来了！”

“那过来吧。”程博衍搂了搂他的肩。

“我不是要睡觉，我就是……”项西抱着枕往床里边挪了挪。

项西没说话，把枕放好，也靠了上去，跟程博衍并排躺着，闻到程博衍上的柠檬味，整个人一下就放松了。

退了两步。

“……哦。”这回到程博衍说不上话了。

项西并不想上厕所，在桶前摆了个小便的姿势等了一会儿，然后收了姿势了一下冲，就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