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程博衍说，“我要真嫌弃你，这会儿早把你扔去了。”

“嗯，”程博衍递给他一条巾和一把牙刷，“你在里这么长时间嘛呢……”

程博衍没理他，打开了豆浆机。

“睡吧。”程博衍说，把豆浆机上电。

他扭了扭腰，腰和背那一片都是酸的。

他啧了一声，往脸上泼了儿。

“……你经常神叨叨的谁知呢，”程博衍笑着抱住了他，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我真不嫌你，我多就是换换床单。

“哎哟，”项西扯了扯上的衣服，用力地叹了一气，转了浴室，“门儿一，屋一，上床一，上厕所一，饭一，打扫卫生一……”

真是太神奇了，他一扭看见程博衍的时候觉自己膀要被卸了呢……

“起来吧，我上还要去上班，”程博衍伸手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走了卧室，“我就随便儿豆浆，你要不想吃就自己去吃。”

“牙刷不共用，这个有没有洁癖都一样吧？”程博衍笑了。

“那不是睡觉的衣服，屋里东坐坐西蹭蹭……”程博衍看着他。

没等项西说话，他挤了半个浴室：“你是不是用我牙刷了？”

“那你不说你没洁癖么，”项西继续叹气，“这还叫没有啊。”

项西让他逗乐了，笑了一会儿才叹了气：“你是不是特嫌弃我啊。”

项西愣了愣，顾不上脖还是酸的，猛地一回。

“你不我啊？”项西问。

他过去打开了门，又在门锁上来回拧了两下：“哎？修好了啊？”

自己居然就那么趴床上睡了一夜？

“哦……”项西抓了抓，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厨房里，“我睡你床……”

程博衍居然没发火？

他一翻坐了起来，抹了抹嘴角，半张脸上全是压小红印：“我……我就……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你还上班啊？”项西下床，又回手把被自己睡拧了的床单抹了抹，跟着了卧室，“你不是值班了第二天休息的吗？”

项西站在浴室的洗手池前，看着镜里的自己，发七八糟的，半张脸的印，角的痣都被淹没在痣里了。

也能睡一夜，你生存能力还真是。”程博衍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冲着镜里的自己瞪儿胡琢磨了半天，程博衍在外面敲了敲门，他手忙脚地低先扯了扯衣服，扯完才想起自己来以后就站这儿没动过，并没有需要整理的地方。

“我那儿又不是门的衣服，我一门就换了净的了啊。”项西说。

“昨天是替刘大夫值班，今天不休息。”程博衍拿过一个玻璃瓶，往豆浆机里倒了儿黑豆。

程博衍看了他一，又在墙上摸了摸：“这墙砖贴得真结实啊。”

“是啊，所以我不会用啊，”项西说，“你就觉得我会用是吧。”

看到抱着胳膊站在床边的程博衍和他似笑非笑的嘴角时，项西顿时觉得自己腰不酸了，也不疼了，别说一气儿上五楼，他觉自己能一蹦直接窜上十五楼。

“不过来，”程博衍回看了他一，“下回再睡换睡衣成么？”

“哎呀没有！”项西喊了一声，震得他自己都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