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好意思说。

项西盯着还放在门没来得及搬去的箱，有些字他凭空想不怎么写，但看到之后能认来，他就把看见的都照着写了下来。

虽然拿了个不会用还贵重得一直小心翼翼累得慌的东西，但他的心情却一下扬了起来。

“过来吧，”张昕笑了，“正好现在有空，我教教你怎么用收银机吧。”

“坏也没事儿，扣你工资就行，”宋一挥挥手，“去忙吧。”

张昕也没专门教他，就让他在一边儿看着她收银，一边作一边跟他说，怎么扫码，怎么找钱，怎么查库存。

项西拿着相机去更衣室里锁了自己的柜里，其实他想说的不是会小心用，他想说这东西我本不会用。

趁着店里人少，他到收银台旁边坐了下来。

这是程博衍让宋一拿来的。

“没什么影响，”项西抖抖，“看。”

一辆车正慢慢停店门的停车位

“那行。”项西，跟着张昕去了收银台。

“谢谢宋哥，”项西抱着相机包乐了，又补了一句，“我……会小心用的，不会坏。”

项西着笔，在手里转了好几圈才往纸上落了下去，一笔一划地写上了今天的日期。

薯片拿得太快没看清，偏偏字还最复杂，他写不来，只得又跑到货架前找到一筒薯片对着抄了上去。

还好这个库登记并不复杂，就是时间货名和数量，再写个名字。

“项西，”张昕叫住他，“人少的时候你可以在收银那儿坐会儿，你还没好呢吧？”

项西盯着她手上的动作，键盘上有字，但他一下认不明白，就看张昕的手往哪儿了。

坐了没几分钟，一辆小货车停在了店门，于保全跑了去，跑过他边的时候扔到他面前一个本：“项西你帮记一下。”

“懂了吧？”张昕拍拍他的肩，“这东西不难用的，以后要是忙起来你就帮着收收钱吧。”

今天的东西不多，可乐，薯片，绿豆饼和手撕。

看了几遍，张昕让他试试，他凭记忆照着样了一遍，居然没错。

“好。”项西，又往键盘和屏幕上盯了几。

之前他一直不敢靠近那台机，现在不知怎么拿着本我陪爸爸……不，我陪妈妈逛超市就信心十足了。

东西都搬好之后，齐保全又过来跟他对了一遍数字，没有错，然后项西低一笔一划很认真地开始写自己名字。

“你不有伤么，你坐着吧。”于保全说，接着就开始帮着卸货了。

项西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咬咬牙翻开了本，一边数着往里搬的东西，一边飞快地看了几上一页是怎么记的。

一个多星期没上班，今天一上班，项西劲足，而且上还穿着自己写的带框的帅气名字，居民区最事儿的大妈过来边挑东西边嫌这贵那不好的他都没觉得烦。

来揍你，以为你暗访来了。”

“什么？”项西一看就傻儿了，赶站了起来，“你记吧，我去搬。”

虽然项西劲足的，但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又躺了一个多星期没怎么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酸了。

写到西字的时候，他手都酸了，边写边稍微直了一下，往门外瞅了一。